來自廷布（不丹首都）：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的第三部故事片注定要是全然不同的。不同于它的前兩部電影——《高山上的世界杯》（The Cup）和《旅行家與魔術(shù)師》(Travellers and Magicians)——VARA，在梵語中意為恩賜或護佑，本片將會有一套專業(yè)演員陣容，其中有些還是寶萊塢的著名影星。
　　以印度著名詩人和小說家Sunil Gan-gopadhyay的小說《血與淚》（Blood and Tears）為藍本，這部電影將會是印度式的。部分可能參演的主演包括Imran Khan, Shahid Kapoor, Shahana Goswami, Mamatha Bhukya, 以及Padmapriya Janakiraman。
　　片子在斯里蘭卡或者南印度拍攝。VARA發(fā)掘理解、慈悲、犧牲、無我等在真實生活中的典范。它贊頌女性的堅韌，挖掘種姓制度和信仰的層次體系。
　　【Vara】講的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印度教寺廟舞者和一位低種姓的雕刻家相戀……冒著兩個人的生命危險，她秘密答應(yīng)成為雕塑家的模特……在一個偏遠的村莊，女孩兒為了保護自己未出生的孩子不惜一切代價……電影中一些村民會卷入糾纏的戀情和社會期望，整部片子也充滿了印度傳統(tǒng)舞蹈的場面。
　　以他一貫的幽默感，仁波切說，由于使用一個偏僻的語言制作，片子或許會變得無聊以及在商業(yè)上失敗。但是，他強調(diào)Vara是與眾不同的?！拔曳浅＞o張，因為它是與眾不同的，”他說。Vara的主題包涵了很多復(fù)雜的議題，諸如種姓制度，婆羅多舞蹈——一種極為玄奧、深邃、廣大和無限的靈性舞蹈。演員將不會是他的學生或者與他有關(guān)系的人，而是寶萊塢的演員或者一些獨立演員。他計劃很快就在孟買會見演員們?！八羞@些將會使這部電影讓我緊張不堪，我不能再使用『仁波切的專政』了，”他笑著說。由于一直是婆羅門舞蹈和卡納塔克音樂（印度音樂傳統(tǒng)來自古老的「婆摩吠陀」（Sama Vedas）經(jīng)）以及勝天（Jaya Deva）的《牧童歌（Gita Govinda）》的粉絲，仁波切此番確實準備接受挑戰(zhàn)了。

 1 ) 在智慧與方便交匯的河流之上——電影《瓦拉：祈福》

本文來自： 在智慧與方便交匯的河流之上——電影《瓦拉：祈?！?/a>

前天，看了宗薩欽哲仁波切導演的第三部電影——《瓦拉：祈?！罚╒ara：A Blessing），好看，耐看。昨天看了第二遍。

影片的故事發(fā)生在印度，涉及印度教有關(guān)的背景知識，譬如神像的故事及其傳說，但，不了解也沒關(guān)系，僅僅看故事也不錯。也有印度社會種姓制度與文化的呈現(xiàn)，這些可能會令像我這樣的被商業(yè)片套路喂養(yǎng)得頭腦懶散+遲鈍的觀眾覺得寡淡無味。

但，帶著敏銳與覺知看這部電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據(jù)說影片是以印度著名小說家Sunil Gan-gopadhyay的小說《血與淚》（Blood and Tears）為藍本，個人相信在影片的改編上，融入了仁波切相當獨特的視角和理解。

◎ 宗薩欽哲仁波切

1、故事梗概

少女莉拉是村里神廟舞仆的女兒，活潑，善良，正值任性+懷春的青春期，偷偷“愛上”了身為賤民的少年尚恩。尚恩雖是“最下等賤民”，卻身材健美，心性脫俗，幻想當一名雕塑藝術(shù)家。這是賤民不被允許做的事。他只能偷偷學藝，打算未來去城里謀生。

善良的老陶匠喀里德偷偷教尚恩雕塑，對于喀里德，這是一件極慈悲和冒險的事，因為他是穆斯林，按規(guī)定，他也不可以造神像。但，他同情尚恩的處境，愿意幫助他。

莉拉答應(yīng)尚恩為他的妙音天女雕像做模特。他們偷偷摸摸在喀里德家合作——莉拉是模特，尚恩專注制作，老喀里德在一旁指導他。

終于，村里其他幾個穆斯林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他們把喀里德痛打了一頓，可憐的老匠人手被打折了。所以，尚恩再也不能去老陶匠家制作雕像。于是，莉拉把他帶到樹林深處，那是她經(jīng)常去的“秘密花園”，尚恩繼續(xù)在那里偷偷制作雕像。

某一天，少年尚恩專注地用手輕觸感受莉拉的身體各部位銜接處的線條，正值生理懷春期的少女莉拉哪里受得了？突然大雨傾盆，兩人慌亂地收拾雕像，撞到一起，彗星撞地球，少女的欲火點燃，然后，她和尚恩很自然地“那個”了。

不幸的是，莉拉懷孕了。這是苦難的開始，這苦難或許比她母親的更深重。

與此同時，本地區(qū)最有權(quán)勢的地主太太正為獨生子的婚事發(fā)愁，四處托人相親，地主太太抱怨兒子過于內(nèi)向羞澀，認為他的世界只有書和那個該死的望遠鏡。

胖胖的不善言辭的地主喜歡拿著望遠鏡眺望窗外。有一天，他看見莉拉在雨中倉皇奔跑躲雨，有心動之感，村長蘇巴跟他說話都沒聽見。蘇巴是精于世故的人，他覺察到地主對莉拉的特別注意，為討地主歡心，他經(jīng)常讓莉拉去地主太太家?guī)兔Ω苫?，又時常拾掇地主和老太太一起去看莉拉及她母親的表演。

地主顯然很高興經(jīng)常見到莉拉，時?？犊刭浻瓒Y物給莉拉的母親，偶爾還裝作不經(jīng)意在路上“偶遇”莉拉?；蛟S是他的不善言辭，或許身份地位過于懸殊，影片中他很少和莉拉說話。

◎ 莉拉的母親，神廟的舞仆

莉拉懷孕的事，很快被母親察覺。她沒有勇氣說出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母親猜測莉拉被地主強暴了，否則他干嘛老給她送禮物呢。

或許是母親的猜測啟發(fā)了她。在一次表演之后，她刻意盛妝打扮+求神保佑+碰運氣，穿著地主送的紗麗，走進林中（第一遍看到此處我以為她要去自殺，第二遍看似乎不太像）。地主悄悄尾隨而來，莉拉問他：你迷路了嗎？你在跟蹤我嗎？

羞澀的地主很窘迫，不知說啥好，只好說：“你好美。你為什么穿得這么漂亮，是要去參加什么慶典嗎？”

莉拉忍不住一笑，然后他們坐下來休息。心事重重的莉拉眼淚泛出來，他幫她拭淚，然后，很自然的，他們也“那個”了。

隨后，莉拉鼓起勇氣，跑到地主家跟老太太說，她懷了地主的孩子。

地主太太不相信，因為莉拉身份卑微，且兒子不像是能干出這種事的人。她把莉拉臭罵一頓，轟出去了。但，地主最后向老太太承認了，并且，他決定娶她。

影片在婚禮的花轎中，在莉拉心事重重的凝望與回眸、淚水與笑靨中，意味深長地結(jié)束了。

一個意想不到的圓滿結(jié)局。

◎ 藍皮膚的天神滑過水面

2、莉拉：從無明到覺性、從幼稚到成熟的女孩成長史

懷孕之前的莉拉是個無憂無慮的村姑，淳樸，善良，有股自然的野性，因身體發(fā)育+對神明的虔誠，她在跟母親學習舞蹈的過程中，對大黑天神產(chǎn)生了類似思春的感情。這不能怪她，因為印度教的天神和佛教的佛菩薩完全是兩個概念，這從她母親所講述的大黑天與伴侶拉達在某個夜晚跑到海灘上的傳說可以看出，那完全是一個關(guān)于幽會的浪漫情愛故事。（類似的神話還有希臘神話，動不動就是哪個天神看上了誰，又私通了誰，哪個天神的妻子又嫉妒了誰、懲罰了誰，我個人對此實在難生敬意）

在舞蹈的催化下，發(fā)情期的莉拉滿腦子都是跟大黑天牽手、奔跑、擁抱、接吻的幻想，但天神太遙遠，她漸漸把天神的形象投射到賤民尚恩身上，還自欺欺人地問神明——該不會尚恩其實是您的化身吧？

這個時期的她，既有純真之美，也有蒙昧無知，表情與舉止略帶輕浮和輕佻。她對尚恩的感情也非所謂“愛情”，更像是同情+愧疚+思春+日久生情+情欲驅(qū)使的諸多因緣合和之物，還是非理性的無明。

◎ 莉拉為尚恩作模特

使她覺醒的不是性體驗或懷孕本身，而是懷孕通往的那條苦難之路。如果人們發(fā)現(xiàn)她懷了賤民尚恩的孩子，會怎樣？大概率是，她母親再不可能留在村里的神廟教授舞蹈，而尚恩極可能被村長亂棍打死，她的孩子呢，將成為另一個小賤民——永遠不可以穿鞋，永遠低人一等，走路得拿幾根樹枝一邊走一邊掃自己經(jīng)過的路（賤民踏過的路被認為是骯臟污穢的）。

即便如此，她也曾暗暗考慮與尚恩成家。莉拉的弱點與無明象極了所有女性。

終于，為了擺脫自己的困境，她用移花接木的方式把懷孕轉(zhuǎn)嫁給了地主。又為了讓尚恩能參加慶典，她偷偷把他制作好的時母神像的雙眼挖掉，使人們不得不找尚恩修復(fù)補上。這兩件事干得相當漂亮，充滿勇氣和智慧。這是她的覺性與智慧的顯現(xiàn)。

這個時期的她面容穩(wěn)重端嚴，再無此前輕佻的表情與舉止（如大黑天的伴侶拉達），而像一個智慧女神（如妙音天女，亦稱辯才天女）。

和地主結(jié)合的她，應(yīng)該象征了影片最后出場的女神——時母，在印度教中，時母女神也象征強大與新生。時母顯露忿怒相，有降魔的威力。

◎ 莉拉在跳舞

3、尚恩：比大黑天神更超凡脫俗的藝術(shù)之神

尚恩只是莉拉思春期的一個理想投射，雖然他的戲份很多，但在影片中，象征大于實際意義。尚恩甚至從沒“愛上”莉拉，也未對莉拉有過“邪念”，當他盯著莉拉看時，完全沉浸在藝術(shù)的虔誠與專注中，而莉拉想到的只是男女之情。

對藝術(shù)的熱愛，以及身份與階層的禁忌，使尚恩對莉拉未曾有過情愛之想。雖然他們后來發(fā)生了肉體關(guān)系，但那顯然是以莉拉大膽而主動的挑逗為誘因，那件事到底是什么，用他后來的話說：“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那樣?！?/span>

當莉拉后來沒去做他的模特，他請了另一位胖女孩去做他的模特，無意中被莉拉撞見，她很受傷，哭著跑掉了，尚恩在后面追趕她，他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情緒與哭泣。

尚恩的驚人之處在于，身為賤民，他擁有不可思議的藝術(shù)品味與天賦，而面對莉拉這樣的“女神”，他從未“愛上”過她，更從未想過“擁有”她。他根本沒有世俗之念。甚至到最后，當他得知莉拉即將嫁給地主時，流露出由衷的高興，認為莉拉很幸運，他說：“地主是個好人”。

沒有邪念，沒有嫉妒，沒有占有欲。

從這個意義上講，尚恩比天神大黑天更超凡脫俗。他像是他自己的藝術(shù)之神，有一顆純凈的未被染污的無我之心。

◎ 尚恩和喀里德

4、地主：一個沉默寡言而福德深厚的人

影片對地主這個角色的處理非常精巧，以至于看到最后，我懷疑也許他才是真正的男一號，尚恩只是表面男一號。

年輕的地主身材肥胖，養(yǎng)尊處優(yōu)，整天無所事事，不是看書就是擺弄望遠鏡，還經(jīng)常被他的老母親催婚、逼迫相親，影片中關(guān)于他的臺詞寥寥無幾，使他顯得乏善可陳，所以觀眾很容易把他設(shè)想成是“紈绔公子”或“地主家的傻少爺”之類的。

但，他不是。

第一次，地主老太太逼他出來相親，相親的對象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地主勉強出來，兩邊的家長一邊寒暄，一邊展現(xiàn)自家孩子的優(yōu)點，得知女孩在讀大學，地主老太太說，我家兒子也愛看書，大部分都是英文書呢。

顯然，在印度社會，精通英文是身份的標志。

地主沒說一句話，突然抓起盤中的食物，直接往嘴里放，還故意發(fā)出聲響，女孩面露鄙夷的神色，當面玩手機發(fā)短信來表示無感。

這場相親沒戲了。他甚至都不用說一個字。

戲劇性的是，彼時尚恩為了摘睡蓮（莉拉讓他送她一朵睡蓮才肯答應(yīng)做他的模特），偷偷潛入圣湖（賤民是不可以進入圣湖的），被人發(fā)現(xiàn)，報告村長，作為媒人的村長氣急敗壞離開地主還沒結(jié)束的相親現(xiàn)場，只為把尚恩嚴懲痛打一頓。

正打著，胖胖的地主帶著祭司來了，喝止了村長，并讓祭司重新念經(jīng)凈化圣湖。他是個沉默寡言的解決問題的高手。

◎ 圖片來自豆瓣電影

另一次，村長蘇巴陪地主在樹林散步，正巧遇見莉拉在神像前跳舞，蘇巴慫恿地主走近些，地主認為這非常無禮，走開了。蘇巴諂媚地說：如果你喜歡她只要跟我說一聲就行，我會把她帶到你面前。

地主有點驚訝，沒想到蘇巴會這樣說，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蘇巴竟然說神廟的舞仆不過都是妓女。他很認真地駁斥蘇巴：舞仆是把自己奉獻給神明的人，這是她們展現(xiàn)虔誠的最高形式。他完全不能理解蘇巴的粗魯和庸俗。

這里是影片中地主為數(shù)不多的有臺詞的地方之一。

村長蘇巴希望地主占有莉拉，只是出于“讓一個身份低微的女孩充當有錢地主的玩偶自己順便得點賞錢”的心態(tài)。他并不真的尊重莉拉及她的母親。他也并不真正了解地主。

地主從未想過用金錢和權(quán)勢博得莉拉的喜歡，他用他的方式引起莉拉注意，譬如，他獨自跑到莉拉經(jīng)常去的神像前祈禱，偷偷在房間做俯臥撐減肥，因為他母親曾說過“現(xiàn)在的女孩子不喜歡肥胖的男人”。

莉拉能覺察地主對她的喜歡，她最后運用了“心機”與他發(fā)生關(guān)系，但也可視作莉拉的真心與理性之選。試想，如果地主是像村長蘇巴那樣粗魯勢利的男人，莉拉會選擇他來擺脫懷孕的困境嗎？應(yīng)該不會。

地主最后選擇娶莉拉，是慈悲之選，也是福德之選。以他的階層及權(quán)勢而言，像他這種人即使令一個女孩懷孕也完全可以不聞不問的。這讓人聯(lián)想起莉拉的父親——沒有人知道她父親是誰。我們?nèi)绾沃溃赣H年輕時何嘗沒有過率性無明的愛情故事？但，莉拉顯然比她的母親更有智慧，也更幸運。

事實上，我個人猜測導演希望借由這部電影，向女性表達一種深切的慈悲和崇高的禮贊，影片中所有的女性——地主老太太、莉拉的母親都生活在丈夫缺席的狀態(tài)下。這或許不是偶然。

莉拉和地主的結(jié)合是?；蹐A滿的選擇，也是仁波切深切的祈福吧。如果真有象征和隱喻的話，我認為莉拉象征智慧，地主象征方便。在佛教里，智慧與方便是非常重要的結(jié)合方式，而藏傳佛教中，有時用互抱的雙身佛像來傳達這種象征，它們代表“無二”。這是佛教中最為重要的智慧。

◎ 地主在時母慶典上

5、微塵眾：無處不在的慈悲和平等之眼

電影涉及了印度教、穆斯林，唯獨沒有佛教的身影。但，整部電影處處充滿佛教慈悲與平等的精神：莉拉對尚恩超越階層的同情與迷戀，地主對莉拉的溫柔與平等之愛，老匠人喀里德更像是一個叛逆的穆斯林+慈悲的佛教徒。

就連每一個如微塵般“可惡”的小人物也都有自己的優(yōu)點和尊嚴，譬如，村長蘇巴雖然歧視賤民、對莉拉的母親充滿偏見，但，當他自己窮得連女兒學費都交不起時，也絕不肯毫無尊嚴地直接向地主開口要錢。甚至，有一次地主老太太問他是不是女兒沒上學了，他仍強打著精神說“家里需要她”。

地主老太太看似精明嚴厲勢利，但，當她看到莉拉在雨中奔跑時，會主動叫她到家里躲一會兒雨。后來得知莉拉懷了地主的孩子時，她叫來村長蘇巴，給了他一大筆酬勞，因為她曾答應(yīng)過蘇巴若能為兒子介紹對象一定不會虧待他。她是一個誠信的人。

就連那幾個沒有姓名的小角色——毒打喀里德、把尚恩的神像搗毀的“令人討厭”的穆斯林村民，在奉村長之命請尚恩緊急制作時母神像時，因答應(yīng)過尚恩作為回報會請他參加時母慶典，所以當后來村長不同意尚恩參加時，他們還試圖力爭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

◎ 村長蘇巴

最后，尚恩依然不被邀請參加時母慶典，為什么？因為好幾位婆羅門祭司說如果有賤民參加他們就不參加。

這部電影試圖抨擊和批判印度的種姓制度嗎？我說不清，影片采用一種淡淡的“如是我聞”的敘述方式，沒有過多評判。就連尚恩本人，即使受過那么多次不公的虐待，也不曾有過一次對種姓制度的反抗和質(zhì)疑。只在時母慶典上，當祭司說自己可以用圣水凈化時母女神時，人群中不知誰反問了一句：

“為什么他不能用圣水為尚恩祈福？”

無人能回答。佛教當然有自己的答案，因為早在佛陀住世的時代就有賤民找佛陀皈依和出家，當時佛陀的弟子中有相當多高貴種姓的婆羅門及王孫貴族，他們對于要與賤民平起平坐仍不適應(yīng)，對此，佛陀有過精彩的開示。

但，這部電影里，仁波切或許并不想用佛教的理論來評判或說教，只是啟發(fā)大家去思考，哪怕僅僅從人性與理性的角度去思考。不僅如此，電影還引發(fā)我們?nèi)リP(guān)注女性的命運，思考女性的力量與潛能，反思人與信仰的關(guān)系，以及何為智慧，何為無明，何為慈悲，何為平等。

影片還有非常多值得玩味及深思的細節(jié)，譬如水的元素在影片中的運用與隱喻，許多鏡頭的切換與處理具有非同一般的美感與神圣，以及影片最后，莉拉坐在花轎里瞥見藍皮膚的天神以童子形象出現(xiàn)，不同于此前的期待與幻想。

那一刻，她是否瞥見了真實？

老實講，這部電影是挺高級的一部藝術(shù)電影。我深深懷疑，電影是屬于宗薩欽哲仁波切獨特的“伏藏”，你能掘取到什么，完全視你的觀察、感受與領(lǐng)悟能力而定。

以上是我的膚淺感受。

 2 ) 談?wù)勲娪袄锏囊恍┥竦o和隱喻(猜測)

 3 ) 談?wù)勲娪袄锏囊恍┥竦o和隱喻(猜測)

 4 ) Devo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