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Tie goes to the runner

1. 標(biāo)題“Tie goes to the runner”是棒球中的非正式但是被很多人熟悉的法則：擊跑員與球同時到達(dá)壘位時，擊跑員是安全的。但是在正式比賽規(guī)則中沒有這一條。此話出于新上任的司法部長與Chuck的面談。他將Chuck比作棒球比賽中的裁判，意思是讓Chuck放過一些不是那么出格的華爾街人士。后面提到的“Bang-Bang play”也是棒球俚語，指來回很快，裁判沒法決斷的比賽回合。

2. Wendy去見Bobby時，要做“Dickens process”，說是Tony Robbins帶她做過。這個Tony Robbins是美國知名的Life-Coach，毀譽(yù)不一。之后，Bobby回憶自己童年時提到的Mike Bossy，Bryan Trottier，Dave "The Hammer" Schultz都是知名的冰球運(yùn)動員。

3. 與司法部長談完后，Chuck在會場中找到Sacker，說了一句：“I'll handle the optics, and we'll manage up the chain.”這里的“Optics”代指公眾形象（Public appearance），是一個時興的商界說法，“optics”原為科學(xué)術(shù)語，顯得更理性與專業(yè)?！癿anage up”向上管理，這個想必大家都知道。

4. 之后，Chuck在對話中提到的Ivan Koloff，Iron Sheik都是職業(yè)摔跤選手。Chuck本人在業(yè)余訓(xùn)練摔跤。

5. “Treasury Secretary Todd Krakow was sworn in today.”電視上，前2季中與Bobby杠上的天才對沖基金經(jīng)理Krakow當(dāng)上了美國的財長。查了一下，還真的有現(xiàn)實(shí)基礎(chǔ)：當(dāng)前的美國財長Steven Mnuchin就曾經(jīng)當(dāng)過對沖基金經(jīng)理。之后說的，“his name on money may actually make me like him less”，因為美國紙幣上有財長的簽名。

6. Lara帶Birch來看公司的賬目。Birch要操作電腦，Wag大怒，說了一句“Like Squanto should have said to the pilgrims, - "Get the fuck out of here.”Squanto是五月花號（Mayflower pilgrims）與印地安土著之間的聯(lián)絡(luò)人，本人也是印地安人。

7. “Behavioral Heuristics”。Bobby聽說Lara要把錢交給Birch管理，非常惱怒，要Lara去問Birch“how he's codified the behavioral heuristics at his firm from stock selection to position sizing to market timing to risk management.”?！癇ehavioral Heuristics”是最近幾年心理學(xué)，行為科學(xué)與商業(yè)結(jié)合后建立的人類決策過程的理論框架。Bobby用了一種高大上的說法來震懾Lara。

8. Chuck找Dake約談，其間提到Bjorn Borg，是一位瑞典知名網(wǎng)球選手，雖然天分過人，但是由于不能控制情緒而早早退役。

9. Blue Horseshoe loves Anacott Steel 典出電影《華爾街》,其中的Blue Horseshoe指主角之一Gorden Gekko，Anacott Steel指他看重的股票。Dake在與Chuck達(dá)成協(xié)議后，把買賣Ice Juice股票的記錄收藏了。當(dāng)Bryan前來所要，他推脫說經(jīng)偵正在調(diào)查這些記錄。這引起了Bryan的懷疑，Bryan進(jìn)一步問誰是告密者，Dake 說：“I understand why you're asking, but my tipster is not exactly Blue Horseshoe loves Anacott Steel.Just a foot soldier.”猜測Dake是想表達(dá)，告密者不是華爾街里的大佬。

10. Theseus's Ship－忒修斯之船。Bobby回到公司，在遣散Wags與Taylor后與Wendy私談。Wendy說，你只是嘴硬不愿意承認(rèn)，你怕Taylor成為Axe Capital的面孔。Bobby說，這是忒修斯之船，“Once you change out the sails and all the planks that make up the hull, whose ship is it?”。Bobby對政治的敏感度高于Wendy一籌。“忒修斯之船”是哲學(xué)上的一個命題，就是“如果忒修斯的船上的木頭被逐漸替換，直到所有的木頭都不是原來的木頭，那這艘船還是原來的那艘船嗎？”。

11. 銀背大猩猩。最后的Idea Dinner上，Taylor一上來說：“I have a silver-backed fucking gorilla of an idea.”Silver-backed gorilla，銀背大猩猩，是一種體型巨大的猩猩,這里可以理解為王者。Taylor的開場白，句式很像Bobby，包括F word，包括非常口語化的句式，除了這個有點(diǎn)專業(yè)的“銀背大猩猩”的說法，如果不是常用的，那么就是Taylor學(xué)院派的痕跡，當(dāng)然也有可能，Silver指金錢，而silver-backed指肯定能賺錢的項目。

點(diǎn)評：本集中用典第一好的，我認(rèn)為是Bobby的“忒修斯之船”。這里既體現(xiàn)了他對政治的敏感度、卓越的抽象思維能力，又說明他不是一個沒有文化修養(yǎng)的大老粗。排第二的是Chuck用了optics這一商界的流行用語，說明華爾街文化對Chuck的影響。Wags的“Squanto”的典故可排第三，體現(xiàn)了他惡搞的個性。至于最差的，個人覺得是Dake的“Blue Horseshoe loves Anacott Steel”。Dake這個人到現(xiàn)在還很神秘，沒有愛好（看電影?），沒有家人，如果用一個美國歷史的典故（符合他華府官員的特點(diǎn)）或者是其他體現(xiàn)他不為人所知的一面的典故，相信會更有趣些。

第二集：The Wrong Maria Gonzalez

1. Samson got a real buzz cut - 參孫理了個寸頭。出現(xiàn)在EP1和EP2的前情回顧里。參孫是圣經(jīng)中的人物，是個大力士。他的力氣來源于頭發(fā)，如果理了寸頭，就失去了力氣。這里當(dāng)然是指Bobby簽了協(xié)議以后，放棄trading權(quán)后就手無縛雞之力了。Samson got a real buzz cut是一個很俏皮的新舊混合的說法，覺得生活中也能用到。

2. Avocado toast - 牛油果吐司，一種時興的健康小食，將牛油果打碎抹在小片吐司上，再加上各種小點(diǎn)綴，如奶酪，西紅柿等。Wags問兩個情報小哥：“Why should I trust you to do anything other than point me to the nearest avocado toast?“。而小哥回答：“smashed spring pea toast is the new avocado toast, and 70 percent.”，意思是說牛油果吐司已經(jīng)過時了，當(dāng)下最時興的是豌豆吐司。后面的“百分之七十”不知何解。

3. Hassan-Chop. Wags說如果Bobby的小動作被發(fā)現(xiàn)，他們會全玩完－“One errant e-mail, one recorded call, one trade that tracks back to you and it's Hassan chop! We're done.”。Hassan-chop來自于動畫《達(dá)菲鴨》。一個守護(hù)寶藏的力士會一邊揮舞大刀，喊著“Hassan-chop”來攻擊企圖盜寶的人（鴨？）。

4. Vintage-Cheetah。Wags建議Bobby去買自己看中的vintage-cheetah。這指的是Bill Thomas（以及其公司）組裝并調(diào)試跑車－Bill Thomas Cheetah，后面Bobby就出現(xiàn)在了大廳。該跑車存世非常稀少，所以Bobby說，Group of guys who own this car, it's a smaller club than the one that owns NBA teams, only 29 ever built，就是指這一系列的跑車。NBA有30支球隊。再后面說：If Bill Thomas built a toaster, I'd skip work to buy that.也是表達(dá)了崇拜Bill Thomas的意思。跑車組裝是美國人的一項愛好，平衡了力量與頭腦，粗曠與精細(xì)，反應(yīng)了這個“民族”的特點(diǎn)，而《廣告狂人》中出現(xiàn)過幾次美國人自己組裝跑車的情景。

5. Governor Danforth - 指馬薩諸塞灣殖民地（1628-1691）的副首長Thomas Danforth，曾主導(dǎo)薩勒姆(Salem)的女巫審判。所以，Wags說，如果你面前的蠟燭迸出火苗，我就會報告給Governer Danforth。而Taylor立刻指正（智力角斗的一部分）當(dāng)時女巫審判的主審不是Danforth，而是William Stoughton。

6.Jim Morrison at the end - 窮途末路的Jim Morrison，60-70年代的美國搖滾歌手，“大門”樂隊主唱，后期被酗酒問題困擾，死時年僅27歲。這里問說海嘯后，Axe Capital在巴西的資產(chǎn)如何了？回答說和Jim Morrison死前差不多，糟透了。

7.Walk-a-thon。一種以步行方式募捐的活動。

8. “Axe would be out on that floor screaming at them like Gordon Ramsay until they delivered.”看過美版頂級廚師時印象深刻，每當(dāng)Gordon Ramsay說他要expedite（傳菜）時，參賽的人們都是一臉黑線。

9.Washington crossing the Delaware - 華盛頓渡過特拉華河－Bobby與Wags在電梯里提到的歷史事件/名畫。后面的Washington leave Trenton也是這一事件的引申。1776年華盛頓率領(lǐng)軍隊渡過特拉華河，攻取了對岸的Trenton，是獨(dú)立戰(zhàn)爭中重要的一場戰(zhàn)役?；爻虝r由于大雪與浮冰，前來接應(yīng)的船沒法靠岸，導(dǎo)致了撤退的困難。這里借指Bobby的車沒有及時到。

10. Move over, Zapruder。這是個比較細(xì)的點(diǎn)。Zapruder是一個美國商人，用家庭錄影機(jī)錄下了肯尼迪總統(tǒng)遇刺的過程。新到的合規(guī)官一直在拍Bobby的影像。Wags把他轟出去時，就用這個詞，比喻他用手機(jī)拍個不停。

11. Dake的電影梗。司法部長問Dake，你不看電影吧。Dake回答，我每年看一次‘The Decalogue”.這里應(yīng)該是電影《十誡》，查了一下，可能是基耶斯洛夫斯基的（Dekalog），符合Dake高冷的風(fēng)格，不過也可能不是。

12. Collect souls like old Mr.Scrath。Chuck去找Funt法官，以之前的人情做籌碼，要他退出Axerold的一案。法官很是憤怒，說：“Are you the man that's reduced to collecting debts of the soul like old Mr.Scratch?”O(jiān)ld Mr.Scratch指魔鬼(devil)，為中古英語用法。

總結(jié)：這一集沒有讓人驚喜的用典。感謝劇組最后給危地馬拉女仆的特寫— 非法移民在美國主流社會中已越來越得不到同情。另外，熟悉美國歷史很重要，只選一本書讀的話，就讀華盛頓的傳記吧。

第三集：A generation too late

1. “A generation too late”－生不逢時。語出經(jīng)典電視劇《黑道家族》（The Sopranos）第一集中的Tony Soprano: “It's good to be in something from the ground floor. I came too late for that and I know. But lately, I'm getting the feeling that I came in at the end. The best is over.”后面的” Sonny Black gets upped in Brasco”中的Sonny Black是現(xiàn)實(shí)中的黑道老大。

2. Tommyknockers－ 語出史蒂芬－金的小說《The Tommyknockers》：一個小鎮(zhèn)里的居民在外星飛船的影響下被逐步被轉(zhuǎn)變?yōu)橥庑侨?。類似的恐怖故事還有The invasion of body snatchers中的豆莢人。這集中的一條線是交易員們對算法的恐懼。

3. Billy Beane：麥克劉易斯（Micheal Lewis）的暢銷書《MoneyBall》的主角，以分析循證性的方法率領(lǐng)一個球隊。

4. “The day music dies”－“音樂死去的那一天”: 指1959年2月3日，搖滾歌手“甜心”巴迪霍利在明尼蘇達(dá)墜機(jī)身亡。之后，歌手唐·麥克林在《美國派》的歌詞里稱這一天是“音樂死去的那一天”（The day the music died）。這是美國人耳熟能詳?shù)闹复?/p>

5. Don't let your firstborn fuck up his Haftarah portion－猶太文化的體現(xiàn)。這里的Haftarah portion指希伯來圣經(jīng)中的一部分，在猶太會堂的禮拜中被誦讀。在猶太文化中，firstborn具有特殊的地位，比如可繼承雙份遺產(chǎn)。而以色列（Israel）也被認(rèn)為是上帝的firstborn。

6. 關(guān)于量化交易的部分－flash crash of 2010、August 2007 coding error - 在2010年的5月6日下午2點(diǎn)32時后的36分鐘里，道瓊斯、標(biāo)普500?納斯達(dá)克發(fā)生劇烈的跌幅（最后反彈），道瓊斯一度跌幅超過9%。Flash crash的成因復(fù)雜，觸發(fā)點(diǎn)之一是一個叫Navinder Singh Sarao的股民使用軟件在短時間生成了幾千份期貨合約。August 2007: 2007年8月7-9日，多家量化私募發(fā)生虧損，10日反彈。這次事件詭異的地方是受到影響只有量化基金。這里被歸結(jié)為“coding error”，但實(shí)際原因依然不明。

7. Rumspringa - 阿米什人（Amish）的一種習(xí)俗：阿米什人由于宗教信仰的緣故生活在一個自給自足的獨(dú)立社會里，故意將自己與現(xiàn)代社會隔離。但是，阿米什社會的年輕人在14到16歲左右被允許接觸外部社會，可以買車，看電視，穿著流行服飾等，稱為Rumspringa。當(dāng)Rumspringa結(jié)束，年輕人可以選擇在阿米什教堂內(nèi)進(jìn)行洗禮，回歸阿米什社區(qū)，或者離開社區(qū)。這里Chuck說，Although it's lovely to see you, Bryan, there was no need to come in from your Rumspringa，指Bryan被暫時調(diào)去給東區(qū)的。

8. Anchoring techniques - 之前說警局養(yǎng)老金管理人Raul上夜校讀完了MBA（You went to B-school at night, became a trustee of the pension fund）。Bobby端出美味的漢堡，想引發(fā)Raul的回憶，Raul說，這是個Good anchoring technique。Anchoring是人類思維上的偏見(bias)，也是一個談判的技巧：用一個美好的回憶來奠定這次談判的基調(diào)，促其成功。

總結(jié)：Chuck的Rumspringa是一個暗藏殺機(jī)的說法，一方面提醒Bryan他只是被放出去看看世界的，終歸要回到自己手下，二帶有輕蔑的意思，將Bryan比作初涉世的小孩。量化交易這一科技概念在這一集中被抬出，但沒有特別深入的闡釋。考慮到之前兩季中多次出現(xiàn)的的“卷福推理式”的金融概念轟炸，在第三季中基本沒有出現(xiàn)，可能都是由于內(nèi)容過于專業(yè)而影響了觀感，劇作者也就避重就輕。

第四集：Hell of Ride

1. 432 Park－公園大道432號: Wags與Bobby談到墓地時說：Let the Saudis keep 432 Park。432 Park是曼哈頓中城的高層公寓，為紐約第二高樓，公寓售價為千萬美元級別。據(jù)傳一半的買家是外國人。

2. Venture Philanthropy － 風(fēng)險慈善: 本集中，西海岸財富新貴的代表Oscar Langstraat出場：對科技的熱衷，隨意的裝束，言語帶一點(diǎn)點(diǎn)木訥，Oscar和精明、快人快語、善于把握人性的Bobby形成了對比。這里提到的Venture Philanthropy是把慈善與風(fēng)險投資結(jié)合的一種模式：比如投資開發(fā)一種新藥，一旦成功，能承擔(dān)藥費(fèi)的病人（如富豪）需要支付高額的藥費(fèi)，而對于平民則完全免費(fèi)，從而平衡慈善與經(jīng)濟(jì)回報。但是這里提到的太陽能帳篷（solar tent）看不出有高回報的可能。venture更多是指其中涉及的高新技術(shù)。

3. Washing machine effect－洗衣機(jī)效應(yīng): 在觀看Heidecker的火箭發(fā)射實(shí)況時說，由于Heidecker帥氣的外表，別人會相信他說的話，他自己也就相信了。這是洗衣機(jī)效應(yīng)。官方解釋是“it comes impact analysis studies, and describes when a single factor is double-counted due to common human assumptions?！?很難翻譯，就放在這里，讀者自己體會吧。個人覺得是因果混淆。

4. Bill Gates and Mosquito Nets：來源于Taylor與Ayles的對話。這是真事。2015年紐約時報有報道：蓋茨基金會分發(fā)的蚊帳被用來捕魚，而蚊帳表面涂附的驅(qū)蚊成份污染了當(dāng)?shù)氐某靥痢?/p>

5. You played those heart strings like Orpheus：來源于查克老爹。老爹用這個比喻表明自己不會被查克一番感人的頒獎講話所蒙蔽。俄耳甫斯（Orpheus）是希臘神話中的樂手，著名的故事是他彈著七弦琴去地府找回自己的愛人歐律狄絲（Eurydice）。天琴座(Lyra)傳說為他手中的七弦琴化成。

總結(jié)：本集中用典不多，但是故事情節(jié)觸及了幾個重要的話題：死亡（Wags拿下心儀的墓地，Heidecker的太空夢想與生命隨著火箭的爆炸而毀滅），慈善（World Aid的無所作為的真面目，與之對應(yīng)西海岸科技新貴的Venture Philanthropy 的計劃）。但是，最值得記住的是Wendy在點(diǎn)撥Taylor時說的一句話：“Mind the truth that makes you money?！睂ags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在眾人為現(xiàn)世的利益忙碌時，他想到了什么是最適合自己的“永恒”。Wags有點(diǎn)像《盜墓筆記》中的胖子，有小毛小病，但是個好人，“相信上天不會太為難他”。

第5集：flaw in the death star

《億萬》用梗的幅度不是很平均。EP4很少，而EP5中編劇火力全開，用梗頻繁。粗粗看了一下，有將近20處，這里只緊要的說。

1. Jonas Salk and Doctor Mengele: 在一開頭，美元比爾（估計冒充了聯(lián)邦警探）和制藥公司Mendham內(nèi)部的員工套消息。員工說：I'm a man of science.But this isn't Jonas Salk.It's Doctor Mengele。Jonas Salk是知名病毒學(xué)家，脊髓灰質(zhì)炎疫苗的發(fā)明人。加州的Salk Institute以他命名，建筑也是精品，設(shè)計師為Louis Kahn。Dr.Mengele則是奧斯維辛集中營中的軍醫(yī)，綽號“死亡天使”，以毒氣與人體實(shí)驗出名。

2. VCs are just hedge fund managers who can quote the Tibetan Book Of The Dead – 風(fēng)險投資人是一群能引用《西藏度亡經(jīng)》的對沖基金經(jīng)理。Bobby讓 Taylor代替自己去灣區(qū)。Taylor不太愿意。之前我不清楚Oscar的身份：他是投資人還是創(chuàng)業(yè)者？這里說他手上有硅谷pick of the best investments，所以目前的身份應(yīng)該手握頂尖項目的硅谷投資人。

３.Mr.Axelrod insists on hearing bad news at once 。Taylor不喜歡第一個pitch，要立刻回紐約，原因是“ Mr.Axelrod insists on hearing bad news at once ”。這是隱形梗，語出《教父》。湯姆哈根在教父I中對拒絕了教父唐科里昂的請求（讓歌手約翰尼方丹在電影中擔(dān)任主角）的洛杉磯電影制片人如是說: “Mr. Corleone is a man who insists on hearing bad news immediately.”第二天,制片人在床上發(fā)現(xiàn)了鮮血淋漓的馬頭。教父梗在之后還會出現(xiàn)。

4.“ What we got here is failure to communicate.”– 電影梗。Wendy在給Spyros與美元比爾做調(diào)解時說。語出電影《Cool Hand Luke》。這一句臺詞非常有名，在美國影藝協(xié)會于2005年評選的AFI百年百大電影臺詞中名列第11位。Strother Martin飾演監(jiān)獄長，Paul Newman飾演主角Luke。此話出自監(jiān)獄長（Strother Martin），之后被Luke在臨死前復(fù)述，所以有Wendy后來說的：Strother Martin says it one way, Newman another.這句話在生活中適用的場合很多。

5. “Lightning striking the Powerball winner.”- 比喻概率很小的事。談到Bobby的指紋（在偶然的情況下）出現(xiàn)在帶病毒的載玻片上。Powerball是美國的一種彩票。與“Samson got a buzz cut”一樣是可以日常用的俏皮話。

6. That's your thermal exhaust port.- My Flaw in the Death Star。星戰(zhàn)梗，也是標(biāo)題：flaw in the death star。Taylor與Oscar建立好感的一段重要對話。兩人討論了星戰(zhàn)中的死星的一個致命弱點(diǎn)：熱排氣口。熱排氣口是用于消散由星艦和空間站或某些地基結(jié)構(gòu)中使用的大型能量反應(yīng)堆產(chǎn)生的多余熱量的出口。這些端口將多余的熱能從結(jié)構(gòu)中的反應(yīng)堆和其他設(shè)備吸走，并將其排放到空間或大氣中，以防止系統(tǒng)損壞或造成機(jī)組人員受熱造成的傷害。但熱排氣口易受損壞或破壞，排氣口爆炸可能引發(fā)爆炸性鏈?zhǔn)椒磻?yīng)，導(dǎo)致主反應(yīng)堆爆炸并爆炸。天行者盧克毀滅第一顆死星和叛軍在雅汶戰(zhàn)役中都利用了這個弱點(diǎn)。這導(dǎo)致死星2的熱排氣口被移除，但死星3還是保留這個弱點(diǎn)。后面的對話中，Oscar和Taylor一至認(rèn)為排氣口是必須的，因為沒有材料能承受得住這樣的熱膨脹（What material could withstand the heat expended from that mammoth sphere?），而且被艦隊和武器保護(hù)（“was fortified with gun turrets and And a fleet of TIE fighters”）。后面又用了“阿喀琉斯之踵”的例子（強(qiáng)大之物必然會有弱點(diǎn)）。“your thermal exhaust port”就可以在日常用語中指代致命弱點(diǎn)。

7. State Bird Provisions。談對路了的Oscar邀請Taylor去 State Bird Provisions，這是舊金山一家知名的餐廳，菜譜被整理成書出版，即使吃不上也能一飽眼福。前面的Chromatic是圣何塞知名的咖啡館。（You don't have Chromatic in New York, do you?）

8. Netrunner - 一款雙人桌游。后面Oscar請Taylor參加了的Netrunner比賽。背景設(shè)在一個反烏托邦的計算機(jī)朋克未來。一家大型企業(yè)擁有并控制著絕大多數(shù)人類的利益。一方的公司玩家試圖通過推進(jìn)他們的議程來獲得積分，但他們必須保護(hù)他們的知識產(chǎn)權(quán)不被精英和黑客(netrunners)獲得。Netrunners可以以任何可能的方式竊取公司的議程. 之后的對話與該游戲的規(guī)則有關(guān)。但是我這里沒有時間來研究規(guī)則,所以有興趣的讀者可自行解讀.

9. Geraldo in Al Capone's vault. Connerty得到了法官的允許，要找Sacker看Boyd的筆錄。并警告她說：And it's gonna be like Geraldo in Al Capone's vault only I'm gonna be happy to find nothing. Geraldo Rivera是一名電視主持人，在1986年主持過一個現(xiàn)場直播節(jié)目。節(jié)目的內(nèi)容是打開芝加哥列克星敦酒店的一個據(jù)說是屬于犯罪頭目Al Capone秘密庫房，最終證明是一個噱頭，庫房里面什么都沒有的。這里Connerty說自己會樂意看到什么都沒有，就是這個意思。

總結(jié)：第一名送給教父梗。教父梗在之后的劇集中還會出現(xiàn)?！秲|萬》事實(shí)上在敘述與《教父》相似的主題：支撐金錢和權(quán)力之殘酷博弈的依然是家族利益、友情與親情：Chuck與父親，Wendy與Chuck，Wendy與Bobby，Wags與Bobby，Lara與Bobby。特別想說的是，在第二季，Lara逐步意識到Bobby是一顆定時炸彈，我以為，她選擇離婚，在表面是各種沖突，而在深層次則是為了孩子的未來，其實(shí)是維護(hù)家族的最大利益，所以之后即使兩人意識到感情仍在，Lara依然理智地拒絕Bobby的示意了。對Lara的好感度增加。第二是“ What we got here is failure to communicate.”Wendy在此時意識到自己應(yīng)該做些什么，而不是被動地綏靖。Oscar與Taylor對上眼的星戰(zhàn)梗放第三吧。我有種感覺，Oscar與Taylor都是很有才華但是又很孤獨(dú)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心靈相通的彼此，所以之后Oscar說，在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以后，我已經(jīng)不能向你敞開心扉了，格外讓人心酸。

第6集：The Third Ortolan

1. 標(biāo)題：The Third Ortolan（圃鹀，發(fā)音pǔ wú），一種美味的小鳥，在雅馬邑白蘭地（Armagnac）中淹死并浸漬后烹飪 – 在劇集中有也提到 – 菜品在法國烹飪中具有特殊地位，油脂豐沛，口感豐富，據(jù)說有榛子的香味。目前歐盟已經(jīng)禁獵ortolan，食用也違法。普魯斯特寫過關(guān)于吃ortolans的文章。這里，在Bobby上庭的前夜，好友加死忠Wags為他準(zhǔn)備了這道人間的極品美味，也象征著他們的特權(quán)。法國名廚Wylie Dufresne在劇中扮演本人。

2. Churchill Downs: 純種馬（Thoroughbred）賽場，主辦肯塔基德比，位于肯塔基州的Louisville. 黑杰克在餐廳里會面 Chuck時提到。他把Chuck比作在Churchill Downs里上場的賽馬，金主們“assess your stride”，決定如何投錢。賽馬是東部傳統(tǒng)貴族們的喜好。去年的電影《純血》（Thoroughbred）講述的是兩個東部上層家庭女孩的故事。有人誤認(rèn)為Amanda出生中產(chǎn)，評論中有人指出，從她從小練習(xí)馬術(shù)這一點(diǎn)就知道并非如此。

3. Locked down as a Firstie at West Point: 西點(diǎn)軍校的最后一年（四年級）的學(xué)生被稱為“Firstie”，因為他們即將面對自己在軍隊中的第一個任務(wù)（First Duty）。這里黑杰克問Chuck是否在為退出現(xiàn)在職務(wù)而競選州長做準(zhǔn)備(square down)，Chuck 回答，自己如同西點(diǎn)軍校最后的一年的學(xué)生一樣，已經(jīng)為未來做好了充足準(zhǔn)備。

4. tempts fate: 嘴賤打臉。tempt 意味引誘。在從古希臘神話以降的西方傳統(tǒng)中，命運(yùn)始終與人作對。如去引誘，必然被反噬。這里黑杰克問Chuck的婚姻如何。Chuck說：“a man who makes proclamations on that tempts fate.”，意思說，自己如果說婚姻不錯的話，必然會被打臉。但說“solid”倒可以接受，因為各種羈絆確保他和Wendy不會分開。如果想說自己有好的預(yù)期，但是又怕被打臉的話，可以說：I am afraid to tempt fate, but I really think...

5. Evel Knievel： 運(yùn)動梗。Evel Knievel， 美國摩托車特技運(yùn)動員，所作的事與柯受良類似 – 駕駛摩托車飛躍障礙。 Dake與Connerty在上庭前討論，他們的證據(jù)線被Bobby的手下一個個掐斷。Connerty說，Evel Knievel也飛躍不過我知道的與我可以證明的之間的距離。Dake則說，那你就必須做Evel Knievel做過的事，“Rev her high.Pray for mercy. Try to put her down on the ramp.”

6. Brian’s song: 電影梗。DeGiulio法官說，就像“Brian’s song”一樣，案件往往有一個充滿希望的開端，但以早夭為終結(jié)。Brian’s song是一部1971年的電影，講述了白人橄欖球運(yùn)動員Brian Piccolo與黑人隊友（兼室友）Gale Sayers之間的友情。兩人是NFL歷史上第一對跨種族的室友。Brian Piccolo在26歲時患癌癥去世。

7. Splitting the baby: 圣經(jīng)中著名的所羅門王判斷孩子歸屬的故事，這里不贅述。除此以外，DeGiulio還用了很多音樂梗（演員本人是音樂家），雖然意義不大，但是平時社交中的音樂梗最讓人頭疼，美國人會拋出一個聞所未聞的名字，然后順口溜式的背出一段歌詞，即DeGiulio在法庭上做的。勤奮讀書的美國好學(xué)生Connerty也無法招架，讓我釋懷。

8. 禪宗梗：在與Wendy的會面中，黑杰克引用了禪宗梗來解決Wendy面臨的兩難問題（double-bind）。如果怎么處理都不行，就折斷這根木棍。雖然也聽說過，但不知道這個故事出自哪位禪師。

9：One for all and all for one: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Wendy，Chuck和Bobby的聚會場面影射了《三個火槍手》，預(yù)示三人在未來的合作。席間，Wendy說：Conversely, if we want to get ourselves out of this clusterfuck, it's one for all and all for one?！癈lusterfuck” 這個詞令人捧腹。

總結(jié)：本集中chuck與黑杰克的對話體現(xiàn)了東部貴族的生活，哲學(xué)與話術(shù)。結(jié)尾對《三個火槍手》的引用影射了billion三人組化敵為友的開始。Wendy與Taylor的對話，雖然沒有梗，但值得細(xì)思。兩人討論到如果Bobby獲罪會如何。Wendy指出了Taylor復(fù)雜的心態(tài) – 希望獲得挑戰(zhàn)，對挑戰(zhàn)的恐懼，同時又暗暗希望Bobby離開，好讓自己放手大干。后來Wendy又講了一段關(guān)于instinct的話，我還不知道如何內(nèi)化為自己的理解： “That's because you're defining it in some woo woo spiritual way. Don't. Instead, think of your gut as the deepest part of you, the part that can do internal calculations on the highest plane. Axe, at his best, does this. You want to be on his level, in the purest way, the most profound, then you must, too. Identify it. Separate it from your fears, your hopes, the other voices in your head. Because if you don't cultivate instinct, and listen to it you're fucking doomed.”

到目前為止，Wendy最漂亮的工作是挖掘出了Bobby對Donnie的歉意，從而避免了Bobby做出更多錯誤的決斷。這一點(diǎn)連Bobby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個段落引發(fā)我反思自己所作的決定的潛在動力，尤其是那些不可言說的負(fù)面情緒，覺得獲益良多。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一天能理解她的這段話。Wendy似乎在說Instinct不同于希望與恐懼，需要自己不斷的指認(rèn)（identify）和培養(yǎng)（cultivate）。這究竟是東部精英的故弄玄虛還是大智慧，有待個人的嘗試和思考。

第七集 Not you, Mr. Dake

1. Billygoat：Bobby與Chuck在Wendy離席時密謀構(gòu)陷醫(yī)生。Bobby問Chuck，你有這個膽子嗎（You have the stomach?）Chuck回答到：Of a billygoat。這里這么說，一是因為羊等反芻動物有多個胃，二是因為Billygoat是棒球史的一個典故（Chuck的愛好之一）。Curse of the Billy Goat是美國職棒大聯(lián)盟芝加哥小熊隊的一個詛咒。1945年world series第4戰(zhàn)， 小熊球迷 William “Billy Goat” Sianis帶著他的山羊?qū)櫸镞M(jìn)場觀看球賽時，遭到工作人員阻擋。此舉令Sianis非常不悅，向當(dāng)時小熊球團(tuán)老板申訴，換來“人可以進(jìn)場，但山羊不準(zhǔn)”的結(jié)論。Billy憤而發(fā)下“小熊將再也無法贏得世界大賽”的詛咒。這個詛咒奇跡般得生效了71年，小熊隊沒有拿到當(dāng)年的冠軍，直到2016年才打破魔咒，重或冠軍。

2. Fulbright與Marshall: Gilbert醫(yī)生被捕前正在與家人一起看電視轉(zhuǎn)播。其中提到：“The Fulbright is a capstone, the Marshall is for real scholars.”這里提到的Fulbright與Marshall是美國頂尖的兩項研究生獎學(xué)金，屬于政府級別，旨在鼓勵美國學(xué)生到國外讀研交流，其中，F(xiàn)ulbright是全球性的，而Marshall只針對英國。獲得這兩項獎學(xué)金的人多成為美國政治，商業(yè)，法律方面的舉足輕重的人物，是進(jìn)入美國最頂尖精英階層的一類入場券。令人心碎的是，這兩個可憐的孩子并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他們，而是還在幻想自己能獲得Fulbright與Marshall獎學(xué)金，而他們父親的入獄將斷絕孩子光明的未來。

3. Hemlock: 毒參，一種劇毒植物，《麥克白》中巫婆藥酒中的一味，蘇格拉底亦被判以飲毒參汁而死的刑罰，所以Chuck與醫(yī)生在審訊室時說：“Well, it goes down easier than hemlock.”這里兩次影射了《麥克白》，另一處則是Chuck說：“… But guilt is also a state of mind. Some of our greatest works of literature probe this very issue.”（但內(nèi)疚是思想的一種狀態(tài)。我們最偉大的文學(xué)中的一部分討論了這個議題）《麥克白》的主題也是內(nèi)疚（Guilt）: 麥克白夫人疑心手上有洗不去的血跡而發(fā)瘋，麥克白在宴席見看到班柯（Banquo）的鬼魂而倉皇逃離。內(nèi)疚代表了人類內(nèi)心殘存的高尚（nobility）。《億萬》的殘忍之處，在于點(diǎn)明了這種高尚如何被利用。Chuck一段推波助瀾最后帶出Donnie的案例，醫(yī)生的原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線一觸即潰。與之相對照，Wendy也利用了Mafee的騎士精神（Chivary）與對弱小者的同情，讓Mafee為自己脫罪，不過，與此同時，Wendy自己也滑落入道德懸崖下的深淵。

4. Butch Cassidy and the Sundance Kid: 電影梗，1969年保羅·紐曼，羅伯特·雷德福主演的電影。醫(yī)生認(rèn)罪前的最后一次會面，Chuck先用電影的例子形象生動地說明了“incomplete information”的含義，不動聲色地把懸疑氣氛吊足后，拋出了Bobby制作的醫(yī)生獲利千萬美元的交易記錄，再用Donnie的事，壓垮醫(yī)生。

總結(jié)：本集意義重大，是對之前Bobby與Chuck角斗的大總結(jié)，同時埋下了Taylor叛變的伏筆，在全劇中具有承上啟下的作用。在我看來，這也是《億萬》最為冷酷的一集。其中醫(yī)生的命運(yùn)值得玩味。他在之前只起到推進(jìn)劇情，面目模糊。為了科研經(jīng)費(fèi)，順應(yīng)了Bobby的要求，違背了希波克拉底的誓言 -- 余愿盡己之能力與判斷力之所及，恪守為病家謀福之信條 -- 沒有給Donnie個人智識范圍內(nèi)最好的救治。當(dāng)時看來，是《億萬》劇情中微不足道的一筆，但在之后則被Chuck利用了他的內(nèi)疚，導(dǎo)致了他一生盡毀。

第八集：All the Wilburys

1. 標(biāo)題 All the Wilburys: 音樂梗。Traveling Wilburys是由幾位搖滾名人組成的團(tuán)體，包括：Bob Dylan, George Harrison, Jeff Lynne, Roy Orbison 和Tom Petty。劇中，Bobby在評價Spyros引用了這個典故，說Dylan與Petty認(rèn)為，Wilbury的成員必須是“某種無法用語言表達(dá)的智慧、酷勁和可靠性的綜合體”（some ineffable combination of wit, cool, and credibility）。放在axe cap的幾位主角（Wendy，Wags，Taylor）身上，倒是貼切。

2. “Blood will have blood”，莎劇梗，語出《麥克白》，意為血債（必然會）血償。Chuck與Wendy去玩SM時被黑杰克與老Chuck抓住。兩人回家后的談話中，（再次）提到了內(nèi)疚 – Wendy對Mafee，Chuck對醫(yī)生 – 但是，他們都自我安慰說，這是必須的 – The things we did， had to do – 然而，不要忘記，血債必須血償，錯誤的行為必然遭到報復(fù)。Wendy希望可以暫時韜光養(yǎng)晦，而Chuck認(rèn)為，在現(xiàn)在的狀況下只能向前，咽下愧疚，否則他們倆將被愧疚吞沒。在這個場景中，Wendy似乎正在滑向麥克白夫人的角色。

3. Charles Van Doren。歷史梗。Bobby與Taylor形容募資的盛況。Wags措辭不當(dāng)，說Bobby可以“parry questions like Charles Van Doren”. Charles Van Doren 是美國電視競猜節(jié)目“Twenty-one”中的答題明星，但事后證明，制作方提前向他泄題。所以這個紕漏很快被Taylor指出: Van Doren was fed the answers。Wags只好補(bǔ)救：But he got the money.

4. 藝術(shù)梗：已經(jīng)成為美國財長的Krakow在保險庫中與Bobby會面，身后是一幅維米爾名作的“the music lesson”。Bobby到來后，Krakow解釋，自己喜歡弗蘭芒畫派，但是這些古典畫作與后現(xiàn)代(POMO)排屋格格不入。而自己的妻子也認(rèn)為，荷蘭大師與De Sede的沙發(fā)不搭。Bobby笑道，She's young。在《億萬》一劇中，昂貴的藝術(shù)品作為背景反復(fù)出現(xiàn)，而橫沖直撞的Bobby的似乎偏愛Robert Motherwell潑墨-書法風(fēng)格的抽象畫和Jasper Johns的“靶”（Target）系列。

5. Bankrupt an Astor: Chuck現(xiàn)場抓住了黑杰克的把柄：行賄，把低質(zhì)量的鋼鐵標(biāo)志為高質(zhì)量。他威脅黑杰克說，如果如果黑杰克過去的市政工程記錄被查，那么所有的起訴和賠償可以“bankrupt an Astor”?！癆stor”意指跨越英美的家族 The Astor Family。該家族興起于John Jacob Astor。他在18-19世紀(jì)以皮毛生意于波士頓起家，后轉(zhuǎn)向地產(chǎn)，并在英國獲得世襲爵位。這個家族在當(dāng)下美英政界商界依然具有影響。這里Chuck說“bankrupt an Astor”，當(dāng)然意指賠償額度巨大。

6. Silkwood shower： 絲克伍德浴。Chuck從解決黑杰克一事到家后說自己需要洗一個“絲克伍德浴”。語出根據(jù)美國工運(yùn)領(lǐng)袖Karen Silkwood的經(jīng)歷改編，梅姨主演的電影《Silkwood》。女主角在電影中有為去除身上的化學(xué)污染而洗澡的場景，因此而得名。Silkwood為一家化學(xué)燃料工廠工作，發(fā)現(xiàn)工作環(huán)境中存在致命污染物質(zhì)并舉報企業(yè)，但在調(diào)查過程中遭遇神秘車禍身亡。

總結(jié)：Spyros為證明自己是一個“Wilbury”而與美元比爾密謀出了“新的”交易對策：用Spyros還能看到的SEC調(diào)查列表做空企業(yè)。這應(yīng)該是一個伏筆。Wendy在這一集中失去了平衡。她似乎是忘記了自己生活的目的與應(yīng)有的主張，用話術(shù)誘導(dǎo)了Chuck退出州長競選，目的是向老Charles示威：是她放下了那片讓Chuck搖擺不定的心理天平傾向一側(cè)的羽毛。我不認(rèn)為家庭應(yīng)該是顯示力量的地方。最后，Bobby回歸，停掉了Taylor的量化計劃，借Krakow的內(nèi)幕消息加碼能源產(chǎn)業(yè)。量化計劃本是Taylor重塑Axe Cap的努力，旨在獲得除了內(nèi)部交易以外的合法賺錢途徑。加上之前高層集體對Mafee的利用，讓Taylor的心又晦暗了幾分。我曾經(jīng)覺得Taylor最終的出走是背叛，但是在現(xiàn)在看來（加上Wendy的狀態(tài)），或許是明哲保身。（待續(xù)）

第九集：The icebreaker

1. 標(biāo)題：the icebreaker，破冰之人，這里指Bobby需要俄羅斯石油寡頭作為募資的破局人。美國一些集體活動的開始會有一個icebreaker環(huán)節(jié)，旨在參與者彼此認(rèn)識。

2. coyote hunting: 狩獵郊狼。在開頭的場景中，司法總長（AG）與Chuck在狩獵，氣氛詭異。劇中沒有提到具體地點(diǎn)，但以AG的背景與話語中提到，獵殺郊狼是為了保護(hù)自己的牛羊群（cattle）推測，極有可能是西德克薩斯（west Texas）。2016年，美國最高法院法官Antonin Scalia因心臟病突發(fā)猝死于西德克薩斯的別院中，舉國震動。西德克薩斯地處內(nèi)陸，幅員遼闊，美國有一些權(quán)貴會在這個區(qū)域購置廣闊土地，作為狩獵享樂的處所。在對話中，總長將José Lugo比作郊狼。

3. 電影梗：The big Kahuna。Bobby見完一個Grigor Andolov 昔日的商業(yè)伙伴后出來，見到Wags依然等在車?yán)?，說，你這是躲著嗎？Wags說了一句：waiting in the car, the big Kahuna?！癟he big Kahuna”是2000年由Kevin Spacey, Danny DeVito, Paul Dawson主演的一部電影，具有《等待戈多》樣的設(shè)定：三個潤滑油銷售人員在一間酒店房間中等待一位可能改變他們命運(yùn)的大人物(‘the big Kahuna’)的出現(xiàn)?！癒ahuna”在夏威夷語中意為“智者、圣人”。

4. Teddy Pendergrass：一位知名黑人樂手，后因車禍高位截癱，但是沒有中斷創(chuàng)作。劇中，美元比爾威脅同事招供他的“幸運(yùn)美元”的去向時，說：如果你不說實(shí)話，我會讓你的下半生活成Teddy Pendergrass的樣子。從中可以看出美元比爾的暴力與種族主義傾向。

5. Grizzly man: 灰熊人，電影梗。Bobby在會議上提出要拿Grigor的錢，馬上有人說，這人是個西伯利亞熊，在給錢的同時，會把我們的臉?biāo)浩?。被Bobby制止：不要說的那么灰熊人（Don’t go full Grizzly man）?！禛rizzly Man》是一部2005年的生態(tài)記錄片，主角，野生動物保護(hù)主義者蒂莫西·崔德威爾（Timothy Treadwell），最后被自己的研究對象 -- 野生灰熊 -- 撕碎吞食。

6. Greek revival: 希臘復(fù)興式。Wags帶Taylor去看一座大宅，問Taylor有何感想。Taylor說，這不過就是一“A needlessly large, uncomfortably garish Greek Revival”。Greek Revival， 希臘復(fù)興主義，18世紀(jì)晚期至19世紀(jì)初期的一場流行于北歐和美國的建筑風(fēng)格變革運(yùn)動，以模仿古希臘建筑風(fēng)格(包括各種明顯的立柱形式)為特點(diǎn)。

7. Bar Mitzvah: 猶太成人禮。Krakow通過Bobby連上了杜蘭特(KD)，答應(yīng)給他的基金會捐助50（含稅100？）萬美元。杜蘭特拿出手機(jī)，開始錄視頻。說了一句：“Stevie, this is KD. Happy Bar Mitzvah”。Bar(Bat) Mitzvah指猶太成人禮。顯然Krakow以50（100？）萬美元買了給兒子Stevie的成人禮禮物（的一部分？）。

8. 電影梗：π. Bryan丟了工作后去FBI面試。面對FBI紐約辦公室主任的質(zhì)詢，他用電影《π》中的情節(jié)委婉地表達(dá)了自己的處境，最后獲得了工作。讓人想到Chuck讓醫(yī)生招供時用《Butch Cassidy and the Sundance Kid》的例子。有趣的是，扮演chuck律師好友Ira的演員參演過這部電影。

9. American Gladiator: 美國角斗士。Bobby與Grigor在家中深談，說自己必須凌駕于法律之上，“l(fā)ike one of those American Gladiator people on the SkyTrack”。這是一個美國1989到1997年播放的真人秀節(jié)目。通過標(biāo)題就可以想象，參與者多為健碩的運(yùn)動員體質(zhì)，通過挑戰(zhàn)各種高難度項目獲得積分和獎金。SkyTrack就是其中一個。不過，出生戰(zhàn)斗民族的Grigor不屑一顧：Your so-called gladiators would be slaughtered by a third grade choir back home. – 你所謂的“角斗士”在俄羅斯能被三年級合唱團(tuán)屠戮。

總結(jié)：本集的重點(diǎn)是Bobby的一個決定：爭取石油寡頭的錢，作為募資的icebreaker?！秲|萬》的一個核心議題是動機(jī) -- 行為 -- 后果這一條線（這里，動機(jī)往往是復(fù)雜的，動物性的，而后果拖泥帶水，余波不絕）。Bobby的決定，客觀上驅(qū)動力是機(jī)構(gòu)投資人不愿意入局（“First money post-indictment precludes institutional investors.”）與Grigor充裕的流動資金（Grigor Andolov is as liquid as they come），主觀上則是求生（求勝？）的欲望。這一點(diǎn)由好友Wags帶出：“You think Axe is wrong because you don't understand his moves. And you don't understand them because they're emotional.And he's emotional because he's fighting for his life. That's what this raise is.” Taylor聽后若有所思。但是，Bobby所謂的emotional move，他與Grigor所推崇的攻擊性（aggression）真的正確嗎？上一集中有一個細(xì)節(jié)，Bobby為了與Taylor暗暗比拼誰更晚離開辦公室而爽約和兩個孩子的聚會。這讓我反思人心中“competitive”的部分。

第十集：Redemption

1. 標(biāo)題：redemption. Redemption, 熟知的意思是救贖。同時，redemption也是一個金融術(shù)語，即贖回本金（加收益或減去損失）。所以，編劇者在這里一語雙關(guān)，一方面是指Chuck反擊Jock，為Jose Lugo之死贖罪，另一方面，Bobby要面對Grigor的突然撤資。

2. Billy Graham revivalist type: 在談?wù)揓ock的兄弟時，說到他是一個Billy Graham式的復(fù)興主義者。Billy Graham是美國極具影響力的宗教領(lǐng)袖，曾擔(dān)任從杜魯門到奧巴馬的12任美國總統(tǒng)的宗教顧問。他的另一成就是廣泛使用了電視廣播等媒體。這里談到Jock的兄弟有自己的電臺，也是這方面的意思。

3. Rudy Giuliani：Jock與Chuck深談時，提到自己對Chuck的期望：it was Giuliani's brainstorm first, back in the golden era of Reagan. But I'm gonna bring it back like bell bottoms。這句話中提到的 Giuliani指曾任紐約南區(qū)檢察官、紐約市長、美國司法副長的Rudy Giuliani。Rudy Giuliani任職紐約期間，正值紐約毒品泛濫之時，他采用了非常強(qiáng)硬的手段對付毒品與非法移民。這里Jock暗指要回歸到Giuliani的時代，如同帶回喇叭褲（bell bottoms）的時尚一樣。Jock之后提及的federal day，指動用聯(lián)邦的資源提起訴訟，但目標(biāo)是低收入的底層毒品販子，這明顯是與prosecute white collar crime的Chuck對著干，因此讓Chuck如梗在喉。

4. Straitlaced: 當(dāng)Sparten-Ives的銀行家要為Bobby引見來自堪薩斯城的工會基金時，說他們是“Straitlaced”，指他們非常古板，傳統(tǒng)。Straitlace，指淑女緊身衣后面一排的蕾絲繩，以束縛腰身。

5. Like Costner did in Wolves：電影梗。Allerd提醒Chuck說，你在發(fā)動一場戰(zhàn)爭時，Chuck說，就像Costner在《與狼共舞》中所做的，同時補(bǔ)上：和他一樣，我也是負(fù)傷艱難前行。Allerd說，與其如此，不如“go out Bon Jovi style”。這里的Bon Jovi是一個知名硬核搖滾樂隊。

6. ScarJo and JoGo in Don Jon. 談到Frotty Anisman名字的由來時，說到Frotty意指Frottage,一種在公共場合猥褻他人的伎倆。新來的美女交易員Bonnie補(bǔ)充，非常惡心，除非你是“ScarJo and JoGo in Don Jon”。這里，ScarJo指Scarlett Johansson, JoGo 指Joseph Gordon-Levitt，Don Jon指他們主演的喜劇電影。把名人的名字大大縮減，比如詹妮弗-洛佩茲被簡稱為Jo-Lo，是報章網(wǎng)絡(luò)上常見的說法。

7. “Move with the mystery of Yahweh”: 雅威，古代以色列與約旦的國教主神，也稱寫作“耶和華Jehovah”，基督教上帝的前身（一神教，無形象）。由于主神的名字不能被稱呼，就以四字YHWH代替。這里Wags在Bobby拒絕了Anisman的資金時說，你知道我崇拜你如雅威一樣行事不可琢磨，但這TM的是什么？（You know I love it when you move with the mystery of Yahweh, but what the fuck?）

8. a pack of monkeys throwing darts at a board: 猴子扔飛鏢。Chuck在質(zhì)問給Jock管理資產(chǎn)的Cutler時說，一群猴子丟飛鏢（決定的結(jié)果）也比你的業(yè)績要好。這個概念被Daniel Kahneman與 Philip Tetlock在他們的著作中提出，因為經(jīng)過他們的研究發(fā)現(xiàn)，所謂“專家建議”有時甚至不如隨機(jī)選擇，即“dart-throwing monkeys”。

總結(jié)：如果不了解Rudy Giuliani的背景，就無法理解AG與Chuck談話的機(jī)鋒。美國的檢察官以起訴白領(lǐng)犯罪獲得資本而晉升，這也是Chuck執(zhí)著于Bobby的一大原因，而AG提出的計劃正好與Chuck的目標(biāo)背道而馳 -- 效仿Rudy Giuliani的drug war -- 有意拖Chuck走上一條不討好的道路，所以讓Chuck決定反擊。Ben在電梯時跳熱舞，讓我想到了《廣告狂人》中，空降CEO在春風(fēng)得意之時，腳突然被失控的拖拉機(jī)碾碎。兩者都荒誕、跳脫（雖然前者的驚駭?shù)某潭炔蝗绾笳撸┑屓隋e愕后引發(fā)深思。于Ben是人的不可控性：在這個表演面前，Wendy的建議（在公司宴會上祝酒，邀請同事觀看自己蹦極）顯得稀松平常，低估了Ben。而在《廣告狂人》中的一幕，則是在戲謔命運(yùn)的不可控性。

寫在最后的話：從去年的10月末開始寫《億萬中的那些文化?！?，一直到現(xiàn)在，《億萬》4也開播在即。寫這個文章的起因，是因為在看《億萬》時，看的是藍(lán)光配英文字幕，遇到用梗時，即使聯(lián)系上下文，也不清楚角色究竟在表達(dá)什么。如此反復(fù)幾次，于是萌生了自己做一個小小的總結(jié)和研究的想法。之后斷斷續(xù)續(xù)地用周末的時間查資料撰寫。如今更新到第十集，想休息一下，之后花時間在其他的寫作項目上，所以決定暫時（或許永久）停更本文。在國外生活，與人交際時，認(rèn)識到我們對文化的認(rèn)知的缺陷是無法彌補(bǔ)的，但抱著學(xué)習(xí)和開放的心態(tài)，就會發(fā)現(xiàn)很多有趣的故事。寫這篇小文時也是。每每在一開始常要強(qiáng)打起精神，但查閱和撰寫過程中，往往充滿驚喜，完成后覺得不虛此“行”。這是一段美好的歷程，值得記念。

由于Ari在Ice Juice一案扔下的手榴彈，Bobby、Wendy、Chuck為共同利益結(jié)成聯(lián)盟，師徒的抵抗成為主要矛盾。

我認(rèn)為以Taylor和Bryan為代表的徒弟們刻畫得很好，具有才華和抱負(fù)的徒弟們拜師于自身利益高于一切的師傅之下，底線被觸及是他們反抗的導(dǎo)火索，也可以說是他們成長獨(dú)立的推動器。初出茅廬的理想主義者們被錢權(quán)誘惑、對黑暗失望，一方面身經(jīng)歷劫變得成熟又現(xiàn)實(shí)，一方面被屈服于現(xiàn)實(shí)漸漸黑化。

非常讓我不適的是第七集Wendy利用Mafee、Chuck利用醫(yī)生，雖然Mafee和醫(yī)生沒有坐牢并得了好處，但被迫背上了BWC的罪名。雖然這種做法是他們那個時候能想到的唯一避免自身毀滅的辦法，但是Wendy和Chuck的行為是非常之惡心、小人的。

Wendy這個角色讓我懷疑編劇是不是寫崩了，從這季開始她從容接受Chuck設(shè)套事實(shí)開始她就慢慢偏離了前兩季我對她的認(rèn)識（或者說幻想）—本以為她是一個正直的人。這一季里面和以權(quán)謀私的檢察長Chuck沒什么兩樣。

今天看到第三季第七集，看了三季第一次有心絞痛的感覺，這個社會要么極度有錢要么極度有權(quán)，否則，遇事只能是炮灰。對于他們處理醫(yī)生，我只能說絕了，知道不能單單嫁禍他人，要抓住他良心的弱點(diǎn)，因為自己犯的一點(diǎn)點(diǎn)錯，卻心甘情愿背大鍋。人無完人，誰會一輩子沒一點(diǎn)小污點(diǎn)，就要看，誰承受能力強(qiáng)了。

第三季第十集看了之后對兩個場景印象非常深刻：

1.wendy教育亞裔小哥ben，要有野心，要往上走，不要老想著待在下面。小哥說，呆在下面很舒服，wendy說那是因為你總想著給別人提供幫助而不是自己出頭。要勇于改變自己在別人心目中的印象，挑戰(zhàn)自己，然后才能打開高級管理者的大門。

2.ben搞砸了養(yǎng)老金的經(jīng)理們，axe問他為什么這么做？

鏡頭對著ben的臉，ben開始還是緊張，猶豫，可是當(dāng)他說出口之后，臉上又露出自信的表情了。其實(shí)當(dāng)我們不敢做某件事情的時候，一直擔(dān)心自己，能不能做好，能不能做的完美，但是真的到你不得不去做的時候，你就會發(fā)現(xiàn)，真的不過如此，根本就是你自己在嚇唬自己。。。

一個人最大的敵人就是他自己。與各位共勉！?。?/span>

雖然一開始就是知道這個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是看到第七集，原本打算信任chunk的制毒醫(yī)生最后卻成為替罪羊，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chunk竟然以之前醫(yī)生沒有延長一個人的壽命而在圣誕節(jié)前去世為理由讓醫(yī)生對自己的過失感到愧疚從而甘心去當(dāng)這個替罪羊。尤其是chunk說服醫(yī)生的情節(jié)，讓我非常難受。他究竟有什么資格說出這些話，還一副正義凌然的樣子，讓人咂舌。

另一頭，wendy利用mafee對自己的愛慕去做假證為自己脫罪，最后為了感謝而獻(xiàn)出柏拉圖式的一吻。之前很喜歡wendy，覺得她是有智慧的女人，理性又魅力，善解人意又有自己的原則，但這個行為讓我再次深刻意識到：人，在切身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做的出來?；蛘呖梢哉f，她本來就是有做出這方面行為的潛質(zhì)，只不過大家都不了解，比如chunk和axe以自己對wendy的了解，是不會同意尋找替罪羊的解決方案的，但卻是她自己率先提出來的。

chunk的爸爸，原本被他那么搞了一手，要斷絕父子關(guān)系了都，最后也因為兒子為兩個人化險為夷的脫罪，出現(xiàn)了象征和解的握手的一幕。當(dāng)然是選擇原諒他???？赡苷娴木褪鞘裁匆泊虿粩∮H情吧。

相比于對外形象正義的chunk，現(xiàn)在更對axe有好感一點(diǎn)，起碼他不是總在一個道德制高點(diǎn)去給人洗腦或者用“道德”、“大義”去judge別人。也許能讓人比較容易看出真面目或者做事情的真實(shí)目的的人，哪怕有些邪惡有些損人利己，也因為能夠預(yù)料得到而覺得沒那么可怕和害怕深交。chunk和axe就好像一個是面前的敵人，我面對你是可以隨時做好防御的姿態(tài)，而另一個則是背后捅刀的人，因為以為是個好人而付出了全部的信任，最后卻被出賣，背叛的感覺真的很痛苦。

還想說一點(diǎn)，這種背著所有人密謀自己的私利，尤其是對自己可能會傷害到的至親的人也有所隱瞞的人，我是真的覺得很自私。（至少目前在我現(xiàn)在的閱歷來說是難以接受的。）

當(dāng)然，希望這些后面會有很好的解釋讓我覺得世界也沒那沒么“黑暗”？但也可能現(xiàn)實(shí)不止如此，可能更甚于此吧。

億萬 第三季 (2018)

9.2

2018 / 美國 / 劇情 懸疑 犯罪 / 科林·巴克西 諾亞·艾默里奇 邁克爾·莫里斯 虞琳敏 / 戴米恩·路易斯 保羅·吉亞瑪提

《億萬》第三季第三集一開場，律師與未婚妻在高級餐廳共進(jìn)燭光晚餐，服務(wù)生推薦了14美元1克的松露，男方立馬拒絕了，而女方一口說要吃，于是男方只好強(qiáng)裝鎮(zhèn)定、忍痛答應(yīng)。此前，他曾不無得意地稱贊這里的意大利面時多么可口和高端，希望借此獲得女方的贊賞。毛姆寫過一片短文，文章里講到他手頭沒錢時，為了面子不得不請一個不相熟的女性在高檔餐廳大吃一餐，最后只能望著女方日漸肥胖的身材在心里暗暗報復(fù)。他感嘆道，男人永遠(yuǎn)不會學(xué)會對女人的要求say no，除非他們老到說出的話對女生毫無分量的時候。當(dāng)鏡頭推到厚實(shí)毛軟的松露隨著粉塵墜到碗里，一片、兩片、三片……直到達(dá)到20克，創(chuàng)造了最高單次消費(fèi)，男方總算是松了口氣。然而女方剛滿意沒多久，男方不得不說出他手頭沒錢、無法按預(yù)期送她鉆戒的窘?jīng)r。女方?jīng)]多想，一臉為難地說婚禮只好推遲了。好在和對沖基金大佬鮑比達(dá)成交易，最后送出了心儀的鉆戒，兩人幸福相擁。就算是故事里的情節(jié)，也祝福他們。

幸虧男方足夠?qū)捜?，他沒有太過于自以為是，也沒有厭惡女方貪慕虛榮。在杰克·倫敦的《馬丁·伊登》這部半自傳的小說里，男主人公的未婚妻嫌他落魄潦倒離他而去，而當(dāng)他的文章為他贏得功名后，女方回心轉(zhuǎn)意乞求原諒，男主斷然拒絕了。他心想，我在獲得功名前后，本質(zhì)上并沒有差別，你只是愛我的錢罷了。這么說未免太過苛刻，沒有人活在真空里。想想看，當(dāng)首富之女卓文君嫁給大才子司馬相如后，外人看來是郎才女貌，事實(shí)上他們的財務(wù)狀況急轉(zhuǎn)直下，不得不當(dāng)壚買酒。司馬相如不僅不干活兒，還千方百計地裝出慘狀，逼她向老爹要錢。日子過久了，卓文君得知司馬相如看中的更多是她的地位后，仍然是不發(fā)怨言，把日子經(jīng)營下去。這樣的日子大概只有少數(shù)人想過吧。

蔡瀾在他的散文里不止一次地說道，男人結(jié)婚是因為累了，女人結(jié)婚是因為好奇。而婚姻本質(zhì)上是一種經(jīng)濟(jì)行為，即是一種等價交換，你付出了自由、金錢、隱私等等，因而能減少職場歧視、獲得穩(wěn)定的人生發(fā)展、老來的依伴。有錢人的大家族里這種現(xiàn)象尤為明顯，根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大概80%左右的富家子女婚姻都是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能自由選擇的極少。富人們在選擇接班人時，更愿意用“女婿選擇法”，即是通過女兒招到合適的女婿來繼承自己的事業(yè)。這樣一來，比起自己不成器的兒子，有更廣泛地選擇空間，同時加強(qiáng)了兒子的危機(jī)感；另一方面，作為女婿，他會比職業(yè)經(jīng)理人更在乎家族利益。事實(shí)證明，女婿接班干好事業(yè)的比例更大。

作為普通人，你能選擇的余地依舊不大。隨著畢業(yè)后進(jìn)入職場，交際范圍地縮小，你能接觸到的異性越來越少，又有房子、車子、戶口等等壓力，能找到個人湊合就已經(jīng)不容易了。在實(shí)行終身雇傭制的日本，如果上大學(xué)時沒找到伴侶，多數(shù)人大概沒戲了。日本青年的確越來越草食，他們寧愿在家待著，也不愿出去交際。根據(jù)半個多月前的一期《經(jīng)濟(jì)學(xué)人》的數(shù)據(jù)，日本青年初次發(fā)生性關(guān)系的年齡已經(jīng)到了24歲，而在美國，是16~17歲。

經(jīng)濟(jì)學(xué)家陳志武說道，在農(nóng)耕文明，以儒家思想為信仰的社會，人口流動困難，金融市場不發(fā)達(dá)，通過“說親家”的形式促進(jìn)兩個家庭結(jié)合能獲得更高的產(chǎn)出，以及養(yǎng)老保障。不難看到，我國自由戀愛是在民國的知識分子圈里慢慢興起的，他們有更高的教育水平和收入，意味著他們有更開放的思維，和更多的選擇余地。

我懷疑，婚姻這種制度是否還能長久地成為人類主流的生活方式。前已有了《黑鏡》的預(yù)言，后隨著人工智能和金融市場的日益壯大，作為等價交換，人類會面臨更多相對自由且更有利于自己的選擇。根據(jù)最新的一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顯示，相比2016年，2017年全國各省份的離婚率的增長幅度和結(jié)婚率的下降幅度都超過5%。而中商產(chǎn)業(yè)研究院最新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顯示，北京、上海、深圳、廣州的離婚率分別是39%、38%、36.25%、35%，占據(jù)了總榜單的前四。這意味著，經(jīng)濟(jì)越發(fā)達(dá)的地區(qū)家庭結(jié)構(gòu)越不穩(wěn)固，在這些地方，每三對結(jié)婚的夫婦里，至少有一對要離婚。即便是沒離婚的，在感情上，不少已經(jīng)分道揚(yáng)鑣，但考慮到經(jīng)濟(jì)的、孩子的因素，只好維持原狀。

“重炮手”王福重說，事實(shí)上，婚姻不是為了性，而是犧牲了性，為了整個人類的延續(xù)。雖然人類還沒發(fā)展到和黑猩猩一樣用性交來打招呼，但確實(shí)，性越來越容易得到，用各式交友軟件、去酒吧、潛入不可言說的場所，輕而易舉。換言之，按照伍迪·艾倫的話說，免費(fèi)的性是最貴的。下班之后，你得付出所剩不多的時間，金錢還有心情。等到高潮跌落，等待你的是細(xì)水長流還是厭倦疲憊，因人而異。

根據(jù)我的觀察，婚后迎來性的倦怠越來越早，也許不用等到婚后。在網(wǎng)上，越來越多的新婚夫婦和準(zhǔn)夫婦po出自己的性愛視頻來增加情趣，招單人、“交友”的亦不在少數(shù)。萬幸，陳冠希的失誤沒有使得這一調(diào)情手段為人所忌憚。性，仿佛越來越是一件公開透明的事情。其實(shí)早在六七十年代，我國偏遠(yuǎn)的農(nóng)村里，性濫交已經(jīng)不在少數(shù)。但相比起來，隨著互聯(lián)網(wǎng)和全球化的擴(kuò)散，人們的價值取向趨同，性生活的公開對于很多年輕人來說，已經(jīng)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了。

馬未都說，你別著急，所有的愛情都是在婚后發(fā)生的。他笑得眼睛都沒了。這話我聽不少已婚人士說過。和一個人結(jié)婚，想必是愛到了最深處，就好比他的那一把鑰匙能完美嵌入她的那幅鎖。但是，不要忘記，不僅激情遲早會褪去，感情都會蕩然無存。沒有完美無暇的伴侶，所有人本質(zhì)上都是孤獨(dú)的。這也能解釋，調(diào)查表明夫妻分房或分床睡感情更好的事實(shí)。即使每日睡到一起，你能比對方的手機(jī)更了解他/她嗎？如今的環(huán)境變化劇烈，個人的成長很容易拉開距離。十幾二十年后，當(dāng)初天造地設(shè)的伴侶現(xiàn)在很有可能已經(jīng)和你的價值取向嚴(yán)重沖突。但你已經(jīng)習(xí)慣了，懶得去改變這些；就算道德進(jìn)步，離婚的成本依然很高，它，畢竟是兩個家族的結(jié)合，從來就不是兩人的事情。

說反婚姻太過了，我不過是對這件事情冷感?；橐鲈诮裉烊匀徊皇橐环N良好的經(jīng)濟(jì)手段，只是它的重要性日益削減，從另一個層面來說，它作為一種經(jīng)濟(jì)手段的可利用性得到了加強(qiáng)。你可以通過結(jié)離婚來低價購進(jìn)一套房產(chǎn)、獲得綠卡、職場上的晉升。在明碼標(biāo)價、信息更公開通明、自由交易的市場里，這其實(shí)是件好事。如果非要結(jié)婚的話，至少結(jié)兩次婚。馬家輝說，人要結(jié)兩次婚，青年一次，中年一次；只有你結(jié)過婚才知道你要什么，不要什么?；蛟S你也可以效法《霍亂時期的愛情》的主人公，但前提是，能活得足夠久，愛得足夠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