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前看了這部電影，記憶有些模糊，但依稀記得電影對小說原著做了不少重要改動，譬如（1）抽空了原著小說中反映的階級問題，亦或者是城市精英與鄉(xiāng)村民眾的對立，將這一重要背景從男主角的磨難中抽離出；（2）原著指出男主角不是猶太人或者吉普賽人，電影卻通過父親手臂上的集中營囚犯編號，有意無意地暗示男主角的猶太人身份；（3）原著描寫了被運往集中營過程中的猶太人內(nèi)部傾軋以及猶太人領導為保命而犧牲其他猶太人生命，電影遺漏了這兩個細節(jié)；（4）原著中，男孩苦難歷程開端所見到的是耶穌受難像，電影則改為圣母子像。

在我看來，這些細節(jié)的改動極為致命。原著設置的階級背景，為傳統(tǒng)的二戰(zhàn)敘事乃至大屠殺敘事增添了重要的歷史維度。電影對此問題的忽視，削弱了猶太人大屠殺之復雜性。電影對猶太人內(nèi)部傾軋狀況的忽視，更加劇了這種問題，從而陷入了其試圖避免的歷史虛無主義。畢竟在阿倫特等人的分析中，歐洲猶太人的分裂狀況和猶太領導犧牲其他猶太人的行為乃是猶太人大屠殺的兩種誘因。分裂不僅是文化的分裂，更是階級的分裂；自保沒有帶來猶太人的拯救，反而令猶太人陷入更深的危機。電影旨在討論惡的問題，然而這些重要細節(jié)的缺席阻礙了對惡的深入探討。惡只有置于主流意識形態(tài)故意回避的極端情境中，才能得到深刻的呈現(xiàn)與思考。因此，電影對猶太人身份的暗示，并沒有深化對猶太人大屠殺的指涉，反而暴露了其對當代主流敘事的迎合，也簡化了歷史的復雜性。

在原著中，男孩離鄉(xiāng)后，在陌生村口看到的是耶穌受難像。這一圣像隱喻了男孩的苦難歷程，耶穌受難不是為了代替世人贖罪，也不是為了凸顯他的至高全能，相反，耶穌至為”軟弱“、”愚拙“，他被釘十字架，不是一個超越苦痛的幻影，而是在精神與肉體上切切實實地遭受折磨、感到痛苦，他的受難暴露了神義論的破產(chǎn)。這是一種徹底的十字架神學，而非榮耀神學，契合了作者對惡的理解：一切的苦難都是沒有意義的，一切的惡都是切切實實的，不能用所謂的神義去遮蔽個體不可還原的苦難與痛苦。電影以圣母子像加以替換，盡管也可以為此做法曲為辯護，但我總覺得這喪失了作者通過十字架事件所試圖展現(xiàn)的真正意義。

面對歷史的復雜性與苦難的真實性，但愿我們都可以成為忠誠的見證者。

電影中，猶太人就是被涂污的鳥，受到同類的敵視，虐待，殘害。 很多人相信這個世界的美好，并且用美好來蒙住眼睛，好忽略世界的丑惡。 我現(xiàn)在養(yǎng)了一群鵝，鵝群中如果有一只鵝被欺負，所有的鵝也都會欺負它。為此我建了一個隔離區(qū)，把那些經(jīng)常來欺負的鵝放到了里邊，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挽救他們的生命。 大概在十幾天前，我早上起來喂鵝，發(fā)現(xiàn)有一只鵝被啄死了，渾身的羽毛基本上都被啄掉，散落在周圍在周圍，中間是血淋淋的赤裸尸體，場面讓人驚心。 有一本書叫《蠅王》，說的是把一幫小孩放到一個孤島上，很快就產(chǎn)生了階級，分工，壓迫和剝削，以及各種暴力。 上學的時候，那些個子矮，學習不好，性格懦弱的孩子，會被班里所有的同學欺負。同理，在一些單位，或一個團隊中也是這樣。 也許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目，弱者得到的并不是同情，而是壓迫和欺辱。人類社會和動物界一樣，那些被涂污的鳥，會成為眾矢之的。

原文鏈接：【影/《被涂污的鳥》：世間的多少沉重，要透過孩童的雙眸】

假如不是畫質(zhì)過于清晰，很難想象，這部幾近黑白默片的電影，其實是一部“新片”（2019年上映）。

在如今這個流光溢彩的紛繁世界，黑白和沉默，有時候是一種“態(tài)度”，是一份不太想與大眾為伍的遺世獨立；有時候是一種“情懷”，是對過去那種比較純粹的情趣的緬懷；有時候是一種“審美”，是已經(jīng)流行，卻不想被視為流行的復古風格。

然而，黑白和沉默，在這部片中，只是、也只能是黑白和沉默。它沒有任何多余的附加理由。

因為實在太過于沉重。

文字不是萬能的。此刻的書寫也生怕過于輕浮。

然而，這部電影是根據(jù)小說改編的。這部初版于1965年的同名小說，因尺度過大，一度被禁。作者是波蘭猶太裔的耶日·科辛斯基（1933—1991），作為二戰(zhàn)的幸存者，他確實親身經(jīng)歷和親眼目睹了小說中的諸多情節(jié)。生于二戰(zhàn)之后的捷克導演——瓦茨拉夫·馬爾豪爾，在小說作者自殺后的第28個年頭，將它以電影的形式再度呈現(xiàn)世人，而且?guī)缀鮿冸x了文字（在電影中，就是幾乎剝離了對話），也可以看作是對原作者的一種致敬。

至于顏色。啊，顏色。黑白其實是最豐富的顏色。所有的顏色匯集到一起，就成了黑色。而所有的光匯聚到一起，才形成白色。如果用心去體會，甚至會覺得，在這部影片中，黑白甚至還顯出一種“溫暖”。試想那些赤裸裸的、血淋淋的鏡頭，假如不是黑白化的處理，又該是怎樣的一種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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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不僅僅是沉重，還很讓人費解。

片名（小說名）本身就是一個謎題。被涂污的鳥，the painted bird，有什么寓意嗎？查看電影的官方網(wǎng)站，有一段話是這樣描述的：

Kosiński borrowed the title “The Painted Bird” from the rural environment. This expression refers to a custom once popular in the countryside – people used to catch birds and painted their feathers in striking colours. After this, they released the painted bird back into its original environment. However, the other birds would never accept the painted bird back. It would be perceived as an enemy, a foreign element in the flock, and was pecked to death. The main character in the novel feels like a painted bird, as he encounters fear, scorn and cruelty all the time and everywhere simply because he is different. The main character of the novel is a young boy, who himself is THE PAINTED BIRD.

大意是，在農(nóng)村，有一種流行的習俗，人們將捕捉到的鳥的羽毛涂上顏色，然后將之放歸原處。但此時，其他的鳥已經(jīng)不再接受這只被涂了顏色的鳥，于是就把它啄死。小說中的男孩就是那只被涂了顏色的鳥。

影片中，關于“被涂污的鳥”是有交代的。一個是養(yǎng)鳥男將情人送給他的鳥涂上了顏色，當著小男孩的面將它放飛天空。不多久，鳥落了下來，小男孩將它撿起，撫摸了它的翅膀，不禁啜泣。

其實在這之前，還有一幕關于“被涂污的鳥”的命運隱喻。也就是電影海報宣傳的取材鏡頭，小男孩被埋在土里，只露出腦袋，一群鳥啄他的腦袋。

聯(lián)想到這個場景，也就可以理解小男孩為什么會啜泣了。他曾經(jīng)有過被鳥群啄的經(jīng)歷，所以，當看到被群鳥啄死的小鳥，會覺得它是自己的同伴。

他之所以竭盡全力地活著，是不是在心里想著要掙脫這樣一種命運的束縛呢？盡管他是一只被涂污的鳥，但他不想擁有被啄死的命運。

假如男孩的年紀大一些，這樣的揣測或許是成立的。但對于一個尚處童年的孩子來說，這一揣測就不免顯得牽強而又殘忍。他本該天真無邪地享受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啊！

那他之所以頑強地活著的動力究竟是什么呢？影片在一開始是有交代的，就是與父母團聚。小男孩畫了一幅畫，畫面是爸爸媽媽牽著他的手，他在上面寫了字，“來找我”，像是許下了一個大大的愿望，然后鄭重地將它放到飄流船里，隨著河流而去。

所以，片尾安排他跟父親相見，是首尾呼應的。網(wǎng)上有些評論認為，這個結(jié)局是敗筆。我對此并不認同。盡管這個時候的小男孩，對于“回家”的念頭已不似過去單純，但它依然是一粒種子，埋在內(nèi)心深處。

影片的最后一幕是極其感人的。坐在父親旁邊的小男孩，心情復雜地打量著這個陌生而又親切的男人，直到看見他手臂上的號碼，好像突然間，一切的不滿、哀怨和疑慮等情緒都統(tǒng)統(tǒng)消失了。然后，他在車窗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此時，恢弘、空曠而又深情的片尾樂響起，讓人止不住淚流。

原來，自己的父親，也是被涂污的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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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影片在敘事上，也存在令人費解的地方。

導演將故事分成了若干幕，除開篇外，每一幕都以人的名字為標題。這些人都是出現(xiàn)在小男孩生命中的重要過客，透過他的雙眼，觀眾會看到各種荒謬的人和事，其中不乏血腥、暴力與色情。

本來以為每一幕的故事可能都在說明一個主題，最后會形成類似《十誡》或《七宗罪》那樣的宗教旨意。比如，村里人以為小男孩燒死了奶奶，就打他，是不是代表了懷疑？男雇主挖掉與自己老婆有染的雇工的眼珠，是不是代表了嫉妒？但看著看著，又覺得好像也不能以某個概念去歸納每個故事。這部片固然有宗教的元素，但它不是核心。而且，從故事的發(fā)展看，作者應該是懷疑宗教的。一個諷刺的對比是，神父萬分憐憫地收留了小男孩，結(jié)果又不明就里地將他送入了惡魔之手。

從此以后，小男孩開始了絕地反攻和復仇，性格也不免變得“扭曲”。先是殺死了欺侮他的惡魔，然后殺掉了讓他羞愧的公羊，接著又打死叢林中的路人，并拿走他的行李。

之后，蘇聯(lián)軍人告訴他，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分別時還送了他一把槍。他后來用那把槍殺了欺負他的小商販。

影片中有個場景，一群孩子想要去挑釁小男孩，但看到他腰間的槍以后，紛紛讓開，夾道目送他離開。

被涂污的鳥，終于不再是柔弱的、任人宰割的，而是有了力氣，也有了武器。

可是，這種“成功”的武裝，真的就是一種勝利嗎？

回想前面那些行惡之人，誰又沒有“武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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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孩子的童年史，就是一部戰(zhàn)爭史、社會史、人性史，對于這個孩子，或者是對于人類社會而言，不知道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悲哀。

這部電影，因這個小男孩的種種經(jīng)歷而愈發(fā)顯得沉重。同時，也因他的不斷出現(xiàn)而留有一絲溫存。

很多時候，以孩童為主角的電影并不是拍給孩子看的。就像很多動畫片，也不是拍給孩子看的。對于大多數(shù)的孩子而言，他們是不可能理解這些鏡頭中的語言的。而成年人，在經(jīng)歷了歲月的洗禮之后，再回頭看自己的過往，常常會產(chǎn)生一種別樣的情緒。

或許存在一種心理學的解釋，即成年人之所以會對講述大人故事的兒童片投入熱情，是因為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去擁抱曾經(jīng)的自己，或者是擁抱此刻自己內(nèi)在的孩童。

可是，在這部片中，我們要去擁抱怎樣的自己呢？現(xiàn)在的我們并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也極少或幾乎沒有經(jīng)歷過影片中的荒謬情節(jié)。那我們擁抱的是什么呢？

這恐怕就要指向“共情”這個概念了。人之所以能夠?qū)λ说谋瘹g喜樂感到動容，就是因為存在共情的能力。

因為共情，我們才能唏噓于每一只“被涂污的鳥”。

實際上，我們每一個人，也都可能是那只“被涂污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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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豆瓣搜不到這本書?只有電影?看書都好血腥啊，我之前一直不能理解，為什么那些士兵可以做出那些野獸的行為?也不能以國家論，德國鬼子和日本鬼子在那個時候都一樣喪盡天良，不是因為他們是德國人和日本人，是因為他們的國家發(fā)起來戰(zhàn)爭，他們是被國家認可的"侵略者"，也因為他們長久地被拖入戰(zhàn)爭的泥潭，人是可以變得如此可怕、恐怖，令人無法想象，雖然可以在理論上理解，但我無法從情感上理解為什么一個人可以對另一個做出那些種種泯滅人性的惡行?是因為他們認為自己有操控別人生死的權力?

被涂污的鳥

被涂污的鳥被放飛后遭到圍攻。

幾秒后，被圍攻至死的鳥墜落

影片在男孩的牽引下由九個相對獨立的章節(jié)組成，記錄了戰(zhàn)爭年代中信仰的殞落、良知的消亡、生命的虛無，惡善交錯的人物描繪拼湊成了一幅時代群像 。在接踵而至的狂亂事件中，猶太少年作為一個“被涂污的”異類受到排斥和侵染，導致了他在前后事件中扮演的角色的發(fā)生巨大的變異，由旁觀者到受難者，再到掠奪者與復仇者。在這種變異的背后，污濁時代下高壓強的社會空氣對個人命運的強暴、對個人靈魂的重塑也是“被涂污”的另一指涉。

導演的才氣難以支撐野心如此之大的劇本，章節(jié)過渡的笨拙使得流離的無力感和掙扎的求生感都沒有得到強烈的體現(xiàn)，段落之間也缺少有機的聯(lián)系。主體零配樂、黑白影像骯臟且不失考究，這些倒是一個正確的方向，敘述的態(tài)度因此相當冷靜。然而除了開頭的樹林追逐，沉穩(wěn)的鏡頭乏善可陳，難得激烈的騎兵洗劫村莊的片段，視角又實在很可疑。 寡淡且平庸的鏡頭語言沒有填補零配樂留下的情緒缺口，在影像中觀眾也無法為前期積蓄的復雜情緒找到一個釋放通道，我甚至不愿意用“克制”一詞為它辯解。

拯救了這部電影的是具有信念感的表演，氣息統(tǒng)一的演員們讓我相信他們是生活在同一個年代下同一片土地上的共同體。這些零碎的表演使這部電影免于淪為小說的動態(tài)插圖，實在是救世級別的群像。

抓到一只鳥，將它的翅膀涂上別的顏色，再放回鳥群。這只鳥會被同類攻擊，直至死亡…… 這便是影片中的一個場景......

一個大眼睛的可愛小男孩，倘若放在和平年代，想必會被當成上帝派來的天使。他可以擁有滿滿的愛，他明亮的眼睛必然會帶著喜悅與天真看遍這個世界的美好。

但影片一開場就給了他最殘酷的一擊 --- 小男孩抱著一只小動物，拼命地逃跑，終于被別的孩子追上。他們給小動物身上澆上油，點著火，看著它慘叫，轉(zhuǎn)著圈掙扎著。

被擊倒在地的小男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動物被燒成焦炭。

戰(zhàn)爭的年代，為了躲避納粹的大屠殺，小男孩被父母送到偏遠的農(nóng)村，與一位叫瑪爾塔的老奶奶一起過著簡陋的生活。

怎料老奶奶的突然去世讓小男孩流離失所。村里人都認為他是個不祥之人，是個惡魔、吸血鬼。

巫婆將他收留，隨即村里發(fā)生了瘟疫，小男孩也被感染。巫婆將他“種”在地里，只露出一個腦袋。烏鴉成群結(jié)隊地聚集，用尖喙啄食他。他只能靠吼叫來驅(qū)趕烏鴉，但收效甚微，他被啄得頭破血流。

然而，不曾想到，在他往后顛沛流離的生涯中，這竟然是最輕的一次……

被人從地里挖出來，又被趕下河，他只能抱著木頭漂。他被一位雇工救起。女主人善待他給他過世孩子的衣服。

男主人吃醋女主人與雇工的關系，對女人進行打罵，小男孩親眼看著他用勺子將雇工的眼睛狠狠地挖了出來（太重口了，就不放眼珠子了）。

小男孩離開了，他能做的，只是將雙眼撿起還給這位雇工。

他來到一個叫“萊客”的老頭家里，目睹了被涂上顏料的鳥被同類啄死的過程。 萊客的女友盧德米拉因為勾引村里的少年，被認為是蕩婦，被一群婦女活活打死。

萊客也選擇了上吊自殺

小男孩又踏上了流離之路。路遇因為受傷而被拋棄的馬，他會去安慰它，把它帶走。此刻的他，眼里仍然充滿善良。

又經(jīng)過一個村莊時，這匹馬竟被人當著他的面殺死

他被捆綁，被毆打，被送到德軍手里。他目睹著猶太人被屠殺，被強暴。自己也幾乎接近死亡。

善良的老神父將他救下，但身體狀況每況愈下的神父，只能將小男孩送到加波斯家。

表面看似善良的加波斯實則是一個禽獸。他每晚對小男孩實行猥褻，并且不讓他在別人面前表現(xiàn)出異樣。稍有差池，便是一頓狠狠地虐打。

忍無可忍的小男孩，終于將他引誘進滿是老鼠的坑洞，報復式的自救。

在寒冷的雪天來到“拉比娜”的家。夜晚，年邁的農(nóng)夫被她性虐致死。

農(nóng)夫被草草埋葬，小男孩成了拉比娜奸淫的對象。 但她并不滿足，就連羊圈里的公羊也未能幸免。

小男孩繼續(xù)著他的顛沛流離，他從一個膽怯的小男孩漸漸長成一個少年。那雙曾經(jīng)靈動的雙眼漸漸失去光芒，變得陰郁、冷漠。他早已經(jīng)成為了那只被涂污的鳥。

戰(zhàn)爭的邊緣，沒有戰(zhàn)場，沒有兩軍對峙的硝煙彌漫。卻讓人看到了比戰(zhàn)場更加殘酷的一面。 與其說小男孩是招至災禍的惡魔，倒不如說他是一個見證者，通過他的眼睛和經(jīng)歷，看到的納粹統(tǒng)治下的悲慘世界。

這個世界沒有色彩，到處都彌漫著死亡與絕望。 全片臺詞極少，氛圍有些壓抑，黑白的畫面弱化了血污和糞便之類的污穢之物。 自私、欲望、欺凌…這些已經(jīng)不需要語言來闡述。就好像人與畜生、鳥類已經(jīng)沒有了差別。 本片改編自波蘭猶太人澤西·科辛斯基的同名小說。故事源自于作者在童年在納粹大屠殺時期長途跋涉的經(jīng)歷。 影片于2019年威尼斯電影節(jié)上映，獲得了第76屆金獅獎和第24屆金衛(wèi)星獎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