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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警察局長對共和國檢察官的自白

劇情片其它1971

主演:弗蘭科·內(nèi)羅  馬丁·鮑爾薩姆  瑪麗盧·托洛  克勞迪奧·戈拉  盧西亞諾·卡蒂納齊  Giancarlo Prete  阿爾圖羅·多米尼奇  Adolfo Lastretti  內(nèi)洛·帕扎菲尼  Calisto Calisti  Dante Cleri  吉安卡洛·巴德西  菲利波·德·加拉  弗朗切斯科·達(dá)阿達(dá)  

導(dǎo)演:達(dá)米亞諾·達(dá)米亞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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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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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4-04-11 16:55

詳細(xì)劇情

  該片講述了一個牧羊少年因目睹一起殺人案,竟被人推下懸崖。一個平民在孤獨的抗議,被當(dāng)街射殺,尸體在流血,無人問津。正直的警察局長蓬納維亞早就對法律的公正喪失信心,雇兇不成,就自己充當(dāng)殺手,干掉了這一切罪惡的幕后黑手——一個名義上的地產(chǎn)承包商羅蒙諾。而自己在自首后,被買通的犯人在獄中殺害。

 長篇影評

 1 ) 《警察分局長的自白》電影劇本

《警察分局長的自白》電影劇本

文/〔意〕達(dá)米阿諾·達(dá)米阿尼、薩爾瓦托里·羅拉尼
譯/何振淦

對于中國現(xiàn)眾來說,意大利電影并不是陌生的。早在五十年代,意大利新現(xiàn)實主義影片,例如《偷自行車的人》、《羅馬11時》、《悲慘的追逐》、《橄欖樹下無和平》、《屋頂》等都曾給中國現(xiàn)眾留下深刻印象。
自1970年以后,意大利電影就出現(xiàn)了一系列被西歐電影評論界冠之以“政治電影”的影片,如表現(xiàn)工人運動的《工人階級上天堂》、涉及意大利農(nóng)民運動的《同志們》、表現(xiàn)知識分子在群眾運動中的不同態(tài)度的《我們曾如此相愛過》、表現(xiàn)政治兇殺案的《高級尸體》等……而達(dá)米阿諾·達(dá)米阿尼的《警察分局長的自白》(攝于1971年)也是這段時期中出現(xiàn)的這類影片之一。
在這部影片中,導(dǎo)演達(dá)米阿諾·達(dá)米阿尼提出了意大利“黑手黨”與司法機關(guān)的關(guān)系問題,比較大膽地干預(yù)了意大利的現(xiàn)實生活。
“黑手黨”是意大利的一個黑幫集團。最初,這是意大利人民反對拿破侖占領(lǐng)軍的一個秘密團體,但以后逐漸變成一種黑幫勢力,不僅滲入到意大利社會,而且在三十年代后,隨著意大利大批移民進入美國而“蔓延”到紐約、舊金山等美國城市(美國影片《教父》就是表現(xiàn)紐約“黑手黨”的活動的)。在意大利的一些大城市(如羅馬、米蘭)和地區(qū),尤其是西西里島,“黑手黨”的活動最初還僅限于控制這些城市或地區(qū)的“黑買賣”,如販毒、賣淫、走私、賭博等,但是,戰(zhàn)后,隨著意大利工業(yè)、經(jīng)濟等方面的發(fā)展,“黑手黨”的勢力也逐步擴展到上述領(lǐng)域,尤其是地產(chǎn)、建筑業(yè);“黑手黨”在有關(guān)方面的配合下,控制勞工雇傭,進行地產(chǎn)投機,操縱地方選舉,形成了一股經(jīng)濟和政治黑勢力。
戰(zhàn)后的意大利影片,尤其是六十年代初的影片是經(jīng)常表現(xiàn)“黑手黨”的,但是,這些影片往往局限在表現(xiàn)“黑手黨”的神秘性或黨徒們自身的問題,包括他們的殘暴、自相殘殺或者是他們的內(nèi)心矛盾,而很少同意大利的政治、經(jīng)濟生活相結(jié)合,因此,當(dāng)《警察分局長的自白》提出了“黑手黨”與政界、金融界,尤其是司法當(dāng)局相勾結(jié)的問題后,人們就一致認(rèn)為,這是意大利電影的一種進展。
迖米阿諾·達(dá)米阿尼在闡述這部影片的創(chuàng)作意圖時說,他是從意大利的某些警察局長大多在心理上反感檢察官這一事實得到啟發(fā)的,原因是檢察當(dāng)局常釋放被警方逮捕的“黑手黨”。當(dāng)然,上述雙方的對立時常是從職業(yè)和個人面子這一角度出發(fā)的。但是,達(dá)米阿諾·達(dá)米阿尼卻力圖以此為起點,將影片表現(xiàn)成一種“政治上的揭發(fā)”。他說:“我并不想竭力表現(xiàn)片中的分局長波耶維亞是正確的。但是,我愿意去表現(xiàn)他闡述的理由?!薄拔艺J(rèn)為,意大利的法律必須民主化”。
在這部影片中,達(dá)米阿諾·達(dá)米阿尼在一定程度上是揭示了意大利社會中執(zhí)法者違法,黑幫勢力與政權(quán)機關(guān)相勾結(jié)的事實,也通過警察分局長波那維亞之口,指責(zé)檢察官特拉依阿尼迷信意大利法律的“不可侵犯性”;指責(zé)“他不會去反對養(yǎng)育了他本人的現(xiàn)制度。因此,影片在意大利和西歐一些國家上映時,曾引起一定反響,例如法國影評家認(rèn)為米歇爾·克羅尼指出影片使現(xiàn)眾“明確看到那個制度的腐敗,因為恰恰是那些在原則上負(fù)責(zé)執(zhí)法者踐踏了法律,為的是去挽救法律的精神?!庇绕涫菍τ捌慕Y(jié)尾,這同一位法國影評家認(rèn)為這個“出人意科的結(jié)尾是有效果的,它提出‘那么也許需要改變一切,砸碎堤壩吧?’這種‘問號’要比諸如意大利影片《對一個公民的調(diào)查》中將心理變態(tài)的警察逮捕革命得多!”
無疑,在影片結(jié)尾處,檢察官對總檢察長的怒目凝視是意味深長的,這種“無言的憤怒”有著一定的力量,它會促使人們?nèi)ニ伎肌霸趺崔k?”,但是,正因為影片作者僅限于提出問題,就象以往的新現(xiàn)實主義影片一樣,未提出必要的答案,這就必然給影片帶來了一定局限性。
但是,如果我們考慮到意大利國內(nèi)的社會制度,尤其是意大利電影生產(chǎn)體制的特點,達(dá)米阿諾·達(dá)米阿尼的影片出現(xiàn)這種局限性也就可以理解了,而另一方面,從影片熟練的創(chuàng)作技巧,尤其是達(dá)米阿諾·達(dá)米阿尼嚴(yán)肅的創(chuàng)作態(tài)度看,那是值得我們參考的。它能啟示我們,象達(dá)米阿諾·達(dá)米阿尼這樣的資本主義國家的電影導(dǎo)演既然能夠甘冒“黑手黨”的各種威脅,以及來自其他方面的政治或經(jīng)濟壓力而拍出了這樣的影片,那么,我們在粉碎“四人幫”三年后,究竟應(yīng)怎樣去干預(yù)生活,深刻地去揭露“四人幫”的封建法西斯專政對中華民族帶來的巨大災(zāi)難和創(chuàng)傷,以便健全社會主義民主和法制?這確實是值得我們在看完這部影片或讀完影片的劇本后,加以深思的!
——譯者

第一場
瘋?cè)嗽骸簝?nèi)。內(nèi)景。白天
一個人的一只手掌在墻上與另一只手掌相接,就象是在測量距離一樣。
警察分局長季阿谷姆·波那維亞在瘋?cè)嗽涸洪L和主治醫(yī)生陪同下,在醫(yī)院的走廊中走著。走廊中站著許多病人。
出現(xiàn)片名:
《警察分局長向共和國檢察官的自白》
一只手向警察分局長伸來。這只手是一個披著一條毯子,直靠在墻上,用一張嬰兒餐椅支撐著的人的,他口中不斷流著口水。
警察分局長波那維亞在這只手前站住了。他注視者這個精神病癥狀難以說清的人。
阿爾琴托:“陪我一會兒吧!”
波那維亞:“明天吧!”
分局長擺脫了他,繼續(xù)向前走去。

第二場
瘋?cè)嗽骸T簝?nèi)。室內(nèi)景。白天
分局長、院長和主治醫(yī)生三人穿過鐵柵欄,來到一個用鐵欄桿圍著的院子前。
院內(nèi)那些人的容貌有的已經(jīng)變了形,有的顯得可笑,有的顯得迷亂,有的顯得心不在焉,有的處于半睡眠狀態(tài),有的則顯得陰沉可怕。
傳來各種聲音,時近,時遠(yuǎn),就象處在叢林深處一樣。
分局長對陪伴他的兩人:“他在哪兒?”
主治醫(yī)生指著說:“在那兒?!?br>波那維亞謹(jǐn)慎地走近鐵柵欄,他注視著一個面貌冷酷、貪婪、兩眼呆滯的人。他就是米蓋爾·李波瑪。
李波瑪似乎并不認(rèn)識波那維亞,他依然全神貫注地用一塊小布在擦一只皮鞋。
波那維亞一直在注視鐵柵欄里面的這個人。然后他問主治醫(yī)生。
波那維亞:“看起來,他是愛潔狂吧?”
主治醫(yī)生:“完全是。”
波那維亞:“他的精祌狀態(tài)呢?”
主治醫(yī)生:“不穩(wěn)定。有時我們不得不將他隔離?!?br>波那維亞鼓著嘴環(huán)顧周圍。
波那維亞:“被拋棄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來這兒后才變瘋的?!?br>主治醫(yī)生企圖作出反應(yīng)。
主治醫(yī)生:“分局長,對不起……”
波那維亞打斷了他的話,聲色俱厲地說:“算了,別嚕蘇了。我來這兒不是跟你討論瘋子的管理問題的,明白嗎?該讓那個擦鞋的辦手續(xù),放他出去啦!你看著辦吧!”
其余兩人沉默不語,這算是同意了。波那維亞連招呼也不同他們打,就快步離去。

第三場
瘋?cè)嗽骸4蠼稚?。外景。白?br>一個穿著講究的警官坐在一輛汽車中,他是在等人的。分局長上車,他一言不發(fā)。
警官名茄米諾,他發(fā)動汽車,但繼續(xù)注視著他的上級。波那維亞回答他并未用話語提的問題:“兩天后就出院?!?br>茄米諾迷惑而驚奇,但依然帶著贊賞的口吻:“怎么出院的?”
波那維亞回避作答。他注視著他身旁的年青多疑者,冷冷地對他說:“這是在玩鋼絲,要擔(dān)風(fēng)險的!”
茄米諾:“再考慮考慮?!?br>波那維亞生硬地:“我想了多年?,F(xiàn)在終算解決了。走吧……”
兩人對視。突然,他們都露出了笑容,就象對他們之間的合謀十分滿意一樣。

第四場
市內(nèi)大街。外景。白天
李波瑪身穿一套舊的、并不合身的衣服從一輛公共汽車上下來,他用另一只手撣了一下右前臂,然后用手絹擦皮鞋。他的眼光總是那么冷淡和無表情。
他向早已等在路邊的一個陌生人走去。兩人默默地?fù)肀?。然后,陌生人遞給李波瑪一個信封,李波瑪接后很快放入口袋。兩人分手。
在咖啡館中暗中監(jiān)視的波那維亞:“這是錢!”

第五場
餐廳。內(nèi)景——外景。白天
嘈雜聲,喧嘩聲。
李波瑪和一個妓女模樣的婦女坐在餐桌前。
當(dāng)婦女狼吞虎咽地進食時,李波瑪先用餐巾仔細(xì)地擦完杯子,然后才飲用。
這時,餐廳內(nèi)進來一人,他向李波瑪打了一下招呼,李波瑪立即站起,走到他身旁。此人遞給李波瑪一個長紙盒。我們可以認(rèn)為是裝花束或玩具用的紙盒。李波瑪向他道謝,坐下后,將紙盒有意地近放在自己身邊。
波那維亞對茄米諾:“你認(rèn)為盒子里是花嗎?”
茄米諾微笑:“我不說。”

第六場
市內(nèi)貧民窟的一條街道。外景。白天
波那維亞和茄米諾在遠(yuǎn)處監(jiān)視著李波瑪?shù)男袆?。李波瑪臂下挾著紙盒,象是在等什么。此時我們已見過的那個人走近他,交給他一只皮箱。
當(dāng)此人離去后,李波瑪走進一扇小門。
波那維亞和茄米諾各自點燃了一支煙。兩人的神態(tài)都顯得疲憊和緊張。
茄米諾問波那維亞道:“手提箱?他作什么用呢?”
波那維亞:“別說傻話了,茄米諾……”
李波瑪又出現(xiàn)在小門前。這時,他已穿上一套警察服,臂上挽了一件風(fēng)雨衣,腋下則是那個紙盒。
波那維亞和茄米諾都有驚異感。茄米諾顯得迷惑不解。
李波瑪離去后在一家商店的玻璃櫥窗前端詳了一會自己,整理了一下帽子。
茄米諾看了看波那維亞。
茄米諾:“你還可以不讓他去?!?br>波那維亞:“不?;鼐掷锇?。”
兩人的汽車朝著同李波瑪相反的方向駛?cè)ァ?br>
第七場
警察局,波那維亞的辦公室和中央控制室。內(nèi)景。白天
波那維亞板著臉進入自己的辦公室,茄米諾隨著他進來。
他的辦公室面對著一間大房間,這完全是一間行動指揮室,室內(nèi)有幾個警察正在工作:打電話、打電傳打字機、看墻上的全市區(qū)域圖上的小燈。
波那維亞問值班警察:“怎么樣,有情況嗎?”
值班警察:“一切正常,分局長?!?br>波那維亞:“好啦,咱們現(xiàn)在就等著吧!”

第八場
槍殺現(xiàn)場。內(nèi)景——外景。白天
鏡頭一開始表現(xiàn)李波瑪那只紙盒。我們看到李波瑪?shù)氖执蜷_紙盒,發(fā)現(xiàn)里面原是一支小口徑?jīng)_鋒槍。紙盒被扔在地上。
李波瑪身穿警察服裝來到羅蒙諾辦公室的女秘書前。
秘書:“有一個治安警察要找羅蒙諾先生?!?br>電話聲:“好?!?br>秘書:“往前走,有一扇大折門。請吧!”
女秘書為李波瑪指路。

在警察局,波那維亞在等待。

李波瑪進入辦公室。他從風(fēng)雨衣中取出沖鋒槍,但是,名叫卡斯蓋泰、阿爾羅泰和焦萬尼西莫的三人已經(jīng)在等他了,于是出現(xiàn)了一場槍斗。

波那維亞等著。他看著城市區(qū)域圖,想知道帕萊比希多大街在何處。
波那維亞:“該到了??!”
茄米諾:“交通擁擠嘛!”

李波瑪打死了卡斯蓋泰。
其余兩人跳窗,窗外是平臺。
李波瑪緊追阿爾羅泰。
許多人在一塊空地上看此場景。

波那維亞等待著。

阿爾羅泰又繼卡斯蓋泰之后死于李波瑪?shù)臎_鋒槍掃射下。
焦萬尼西莫見狀想逃,但出路被堵住了,他便躲到一邊,想避開沖鋒槍的子彈。
四個男孩跑來看熱鬧。

波那維亞等著。他打開一個卷宗,里面有一些剪報和羅蒙諾的照片。一份剪報的標(biāo)題印著:《迪費南·羅蒙諾再次逃之夭夭!》

李波瑪還是打死了焦萬尼西莫。
他自己也滿臉鮮血。一個婦女從一扇門中出來,走到他面前。
婦女驚恐萬狀,尖叫起來。

波那維亞等著,翻閱著其他照片:李波瑪和塞萊娜·李波瑪?shù)暮嫌啊A_蒙諾和塞萊娜·李波瑪?shù)暮嫌啊?br>
李波瑪?shù)乖诖髲d里,他的臉正好貼在一些鮮花上。

波那維亞蓋上卷宗,放妥。
就在這時,中央控制室傳來警報聲。
在城市區(qū)域圖上表明帕萊比希多大街處的小燈在不時閃爍。
聲音:“是,帕萊比希多大街,對……什么?”
波那維亞同茄米諾交換了一下眼色后匆匆離去。隨他出去的有茄米諾和斯基羅,這是一個五十余歲的警察,是屬于忠實奴仆和對現(xiàn)制度無反應(yīng)的那一類人的典型。
警察對波那維亞分局長:“四個……”
波那維亞驚異地問:“四個……怎么回事?”
警察:“死了四個?!?br>同茄米諾交換了一下眼光后,分局長果斷地離去,茄米諾尾隨他出來,一面下令:“噯,全體出動!救護車!”

第九場
槍殺現(xiàn)場?!饩?。白天
一大批警察、記者、專家各自在自己的崗位上活動。
喧嘩聲、嘈雜聲。
茄米諾走到波那維亞身旁。他警惕地向波那維亞耳語:“他,沒有在?!?br>波那維亞控制了自己的情緒,但他的不安還是顯而易見的。他的臉部反映出他的不滿。
茄米諾依然低聲說:“為什么他會不在?”
波那維亞:“還不清楚?有人通風(fēng)報信了,就這么回事。”
茄米諾迷惑不解地:“會是誰?”
波那維亞:“誰知道!?”接著,他指著那具臉部貼著大廳內(nèi)一些花朵的尸體,大聲對攝影記者說:“你們好,把李波瑪拍下來吧?!?br>站在波那維亞不遠(yuǎn)處的斯基羅稍微一怔,他看了警察分局長一眼,然后又去看兇手的尸體,最后又注視分局長。
波那維亞問他:“通知檢察官了嗎?”
斯基羅:“通知了。”

第十場
槍殺現(xiàn)場。外景。白天#
一輛汽車急駛而來,從車上跳下檢察署的一個職員和共和國代理檢察官曼弗萊多·特拉依阿尼,此人三十余歲,樸實、有分寸、目光尖銳,是一個有教養(yǎng)的貴族型知識分子。
認(rèn)識他的警察忙著替他開路,給他指引槍殺現(xiàn)場。
在槍殺現(xiàn)場前,特拉依阿尼蹲下,仔細(xì)地觀察死者。死者躺在大廳里,臉部浸在一灘鮮血中。
然后,他轉(zhuǎn)向斯基羅——離他最近的一個;
特拉依阿尼:“化妝了?!?br>斯基羅欽佩地:“對,您怎么看出來的?”
特拉依阿尼:“看頭發(fā),太長了。有人認(rèn)出他了嗎?”
斯基羅表示同意,伹是,他并沒有明確回答他,相反,他指指走近他的波那維亞,在他身旁是茄米諾,后者是處在介于迷惑不解與急于想了解整個事件之間的一種神態(tài)中。
波那維亞對特拉依阿尼:“這是米蓋爾·李波瑪,一個殺人老手?!?br>他做了一個思考的姿態(tài),然后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警察分局長波那維亞?!?br>特拉依阿尼幾乎是無表情地:“我叫特拉依阿尼,代理檢察官?!?br>兩人淡然地握手。對特拉依阿尼來說,這意味著上下級關(guān)系的結(jié)果,縱然特拉依阿尼事先并未想到這一點。
特拉依阿尼:“怎么會這樣有辦法?”
波那維亞帶著一種官僚味在說明:“你認(rèn)識建筑商羅蒙諾嗎?”
特拉依阿尼:“聽說過?!?br>波那維亞:“噢!”
辦公室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驚惶不安的年青姑娘,有人企圖使她鎮(zhèn)靜下來,但無濟于事。
波那維亞:“這是他的秘書……她說沒有識破李波瑪化妝成警察,她一聽到槍聲就嚇跑了?!?br>波那維亞繼續(xù)對特拉依阿尼說:“化妝使李波瑪有利了幾秒鐘,但是,這化妝并不收效,因為,對方已經(jīng)派人在外面等著他了。……”
兩人繼續(xù)向前走去,特拉依阿尼問道。
特拉依阿尼:“另一方,那是指羅蒙諾啦?”
波那維亞:“對,羅蒙諾同李波瑪原是一伙,后來因為羅蒙諾糟踏了他的妹妹而成了仇家,他們不止一次槍斗,你驗尸時就可以看到李波瑪?shù)膫獭?br>波那維亞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條微妙的思路,突然,他又機械地繼續(xù)說:“羅蒙諾知道有朝一天,李波瑪會報復(fù),你懂嗎?于是,就雇了人等著他。但是,李波瑪卻從這兒進來,而不是那兒,這就震動了別人……”
他們出了房門。在平臺窗下,他們又看到一大灘鮮血。

喧嘩聲、嘈雜聲等各種聲音。

波那維亞指著窗前血跡斑斑的堉。然后來到一具尸休前,這人幾乎還是個孩子。
波那維亞:“這些都是外地人。低價雇來不久……”他帶著一種奇特的滿意神情看了特拉依阿尼一眼,接著說:“這個問題我是有一定責(zé)任的。羅蒙諾原來有兩個貼身保鏢,是真正的行家,但是,兩個月前,我把他們送進了監(jiān)獄。當(dāng)羅蒙諾這樣的壞蛋沒人保護時,他就會象缺乏氧氣那樣難受。于是,他就隨便雇了這些三等貨……”
特拉依阿尼:“兩個職業(yè)殺手在牢里,三個臨時殺手又被殺。俗語說……不費吹灰之力。干得不錯嘛,波那維亞。”
波那維亞對他的語氣并不滿意。他突然問:“你怎么會從不認(rèn)識羅蒙諾?”
特拉依阿尼:“為什么一定要認(rèn)識?”
波那維亞:“他好結(jié)交上等人,雖然他是個殺人兇手?!?br>特拉依阿尼:“為什么不抓他?”
波那維亞本能地笑了起來。
特拉依阿尼:“再問一遍,為什么不抓他?”
波那維亞冷冷地:“我不想再當(dāng)嘲笑對象了,因為我抓過他三次,都無成效?!?br>特拉依阿尼:“證據(jù)不足嗎?”
波那維亞:“什么都不足?!?br>
第十一場
離槍殺現(xiàn)場不遠(yuǎn)的建筑工地。外景。白天
我們正在一幢基本上已完工的大樓頂層上,從這里可以看到全市的新建筑區(qū);波那維亞和特拉依阿尼兩人正在交談。
波那維亞:“你知道這些美麗的水泥花園已花了多少錢?四千億里拉?!?br>特拉依阿尼:“加上五十九人被殺?!?br>波那維亞:“再加上今天的一共六十三個了?!?br>波那維亞拿起在附近找到的一把小刷子,在一根水泥柱上刮著。然后,他帶著一種憂傷的嘲意說:“這些人總得上墳地吧。”
特拉依阿尼走近。他看著警察分局長在水泥柱上勾畫出一個人形。
波那維亞:“大部分人都被埋在這水泥柱里了。我們怎么辦?把城都拆了?”他以另一種語氣說:“你住在哪兒?”
特拉依阿尼指指遠(yuǎn)處的一批房屋。
特拉依阿尼:“就在附近?!?br>波那維亞:“注意。有朝一天你浴室的水龍頭會流出血來,或者在墻縫里,你摳一摳,就會發(fā)現(xiàn)一個手指頭或眼珠。你住在頂層嗎?”
特拉依阿尼:“二層樓三間,怎么啦?”
波那維亞:“擠一點了吧!你看著吧,總有一天會有個朋友來請你搬到頂層。條件優(yōu)越,人家信任你?!?br>特拉依阿尼回到本題:“你肯定羅蒙諾當(dāng)時不在場嗎?”
波那維亞早已有所準(zhǔn)備:“讓他去冒生命危險嗎?他當(dāng)然寧愿化錢雇人?!?br>
第十二場
槍殺現(xiàn)場。外景。白天
在人群外層,有一個婦女半露半掩,她三十余歲,樸素,獨自一人,但對現(xiàn)場的一切顯得比其他人更關(guān)注,她就是塞萊娜·李波瑪。
警察將一具具尸體放進棺材。當(dāng)躺著穿制服者的擔(dān)架抬過塞萊娜的身邊后,她從人群中擠出來,走到那具可怕的棺材旁。
她認(rèn)出了她的哥哥。她長時間地凝視棺材,一言不發(fā)。
突然,她跑離現(xiàn)場。
稍遠(yuǎn)處,波那維亞向幾個警察下達(dá)指示后,來到特拉依阿尼身邊,后者正在一個警察遞給他的幾張紙上簽字。
波那維亞:“既然這樣,那我就冒險再當(dāng)一次嘲笑對象吧!你下令,我逮捕?!?br>特拉依阿尼:“你肯定是羅蒙諾干的,他知道李波瑪要來,于是,就雇了殺手,而不報警方。”他對職員說:“謝謝,走吧??傊o李波瑪設(shè)了個圈套……此事對我來說還不太清楚。我要傳訊羅蒙諾,先聽聽他怎么說。”
波那維亞想笑;也許是為了掩飾他的不信任,誰知道!也許是相反,他感覺到了特拉依阿尼的天真。
波那維亞:“如果你愿意,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他會怎么說?!?br>特拉依阿尼耐心地:“我穩(wěn)扎穩(wěn)打。當(dāng)我要你逮捕羅蒙諾時,就不會證據(jù)不足了?!?br>波那維亞目送司法官的汽車消失在大街深處。如今,原來說明警察分局長情緒稍有輕松的笑容己消失,換上了憂郁沉重,就象一個人處在厚墻的重壓下一樣。
波那維亞轉(zhuǎn)身來到茄米諾面前,后者也明顯地流露出不安和恐懼感,但是,就象往常一樣,他們兩人對笑,宛如告訴他人,即使天塌地陷,他們的力量和友誼也頂?shù)米 ?br>
第十三場
特拉依阿尼家的套間。內(nèi)景。白天
特拉依阿尼在他套房的走廊中走著,然后來到自己的書房。在房門口,出現(xiàn)了女管家,她遞給特拉依阿尼一件外套和幾份報紙。
特拉依阿尼在走廊中邊走邊看報。他看到:
《波那維亞分局長在槍殺案現(xiàn)場》
下面的標(biāo)題是:
《我們認(rèn)為李波瑪是暗中進行狙擊》
有一幅殺人者的照片。
《下令逮捕羅蒙諾?》

特拉依阿尼走進書房。這是一間沒有整理過的圖書室。大量的書籍,放在箱中,或者是成堆地散放著。除此外還有一幅地圖、一張寫字臺、一只氣壓表、一架法國造立式鋼琴和其他物件,使人感到這是一間有氣派的辦公室。特拉依阿尼坐在這辦公室的寫字臺前。他眼前放著一個大鏡框,這是一個貴婦人的單人肖像,放得猶如祭壇上的圣像。照片上的婦女穿著長裙站著,這就是特拉依阿尼·德·季阿拉男爵夫人——特拉依阿尼的母親。
檢察官正仔細(xì)地閱讀羅蒙諾的檔案材料,材料上注明:“危險人物”。
1958年。搶劫。無罪釋放。
1959年。殺死兩人。無罪釋放。

電話鈴響。特拉依阿尼拿起聽筒。
傳來一個婦女的聲音。
婦女聲:“瑪爾他閣下要同你講話?!?br>特拉依阿尼:“尊敬的閣下,您好!”
瑪爾他聲:“好。帕萊比希多大街發(fā)生兇殺案,真正的殘殺吧。”
特拉依阿尼:“共發(fā)射了一百多槍。我們從李波瑪身上發(fā)現(xiàn)他中了四槍,其中有兩槍是致命的?!?br>這時,傳來了瑪爾他特別清楚的聲音。
瑪爾他:“什么時候出的瘋?cè)嗽海俊?br>特拉依阿尼:“什么?”
瑪爾他:“我說他是什么時候出的瘋?cè)嗽海俊?br>特拉依阿尼:“誰?”
瑪爾他:“當(dāng)然是李波瑪……你不知道他原是關(guān)在瘋?cè)嗽旱模??誰負(fù)責(zé)此案?”
特拉依阿尼:“波那維亞分局長?!?br>瑪爾他:“是個好人。有點古怪、固執(zhí),但能干。他沒有同你提到過瘋?cè)嗽???br>特拉依阿尼急忙翻閱他眼前的檔案,接著說:“啊,有。他在報告中提到了——米蓋爾·李波瑪,1964年入院,是他妹妹塞萊娜·李波瑪要求他入院的?!?br>瑪爾他:“何時出院的?”
特拉依阿尼念著,然后驚異地說:“兩天前。”
瑪爾他:“但是,把一個精神狀態(tài)無疑是不正常和混亂的人放出來,這怎么解釋呢?”
特拉依阿尼看病歷卡:“說他已痊愈了?!?br>瑪爾他:“啊,明白了。你是新來乍到,擔(dān)子不輕啊。對了,告訴我,令堂怎么樣?”
特拉依阿尼:“好一點了,但還需要進一步治療。”
瑪爾他:“她還在瑞士嗎?”
特拉依阿尼:“在洛桑?!?br>瑪爾他:“你的新居怎么樣?”
特拉依阿尼:“挺好,謝謝?!?br>
女管家又進來。她端來一杯熱牛奶,輕輕地放在桌上。
瑪爾他:“寫信時請代我問你母親好。這案子你準(zhǔn)備怎么進行?”
特拉依阿尼:“明天早晨我要傳訊羅蒙諾?!?br>瑪爾他:“他最近被兩次無罪釋放必定觸犯了一些人。他們是不會甘心的,明白嗎?”
特拉依阿尼:“你是說同伙相爭?”
瑪爾他:“從事件的殘酷程度看,我認(rèn)為是這樣?!?br>
第十四場
特拉依阿尼的辦公室。內(nèi)景。白天
司法官的辦公室雜亂無章,一張寫字臺,一個十字架和兩把普通椅子。房門開啟,進來的是看門人,他帶著一種奇特的眼光死盯著特拉依阿尼。
看門人:“對不起,有人要見您。”
特拉依阿尼將卷宗放在桌上,冷冷地望著他說。
特拉依阿尼:“啊,是羅蒙諾吧?”
看門人皺了皺眉頭,這個動作倒是給人以較深的印象的。
看門人:“不,是他的律師。”
特拉依阿尼:“讓他進來!”
看門人注視著特拉依阿尼,以沙啞的聲音對他說。
看門人:“你得留神,他是只老狐貍?!?br>律師卡尼斯特拉羅進來。這是一個持重、狡黠而頗有能力的人,在眼鏡后面是一雙明亮、有吸引力和討人喜歡的眼睛。他身材高大,穿著講究。
卡尼斯特拉羅:“我是卡尼斯特拉羅律師?!?br>特拉依阿尼坐著瞟了他一眼,冷冷地:“我并沒有等你?!?br>卡尼斯特拉羅:“我知道,你在等羅蒙諾。我也想跟你談?wù)?。他在療養(yǎng)院休養(yǎng),事情發(fā)生后,他受驚了?!?br>特拉依阿尼:“啊,哪家療養(yǎng)院?”
卡尼斯特拉羅:“我不知道?!?br>特拉依阿尼冷眼盯視著他。
特拉依阿尼:“那你就到療養(yǎng)院去跟他說,他必須來這兒。羅蒙諾遭到了襲擊,這是事實,但是,我們要弄清他同配備沖鋒槍在那里等著的三個人是什么關(guān)系?!?br>卡尼斯特拉羅:“我們不認(rèn)識這些人,這是很清楚的,我們并不知道他們是誰?!?br>特拉依阿尼不動聲色,他盯著對方,等他繼續(xù)說下去。卡尼斯特拉羅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于是接著說:“因此,羅蒙諾并不反對調(diào)查,他是尊重法律的。但是,他依然怕被打死。李波瑪就是被派去殺他的。幸好他不在辦公室,否則早就喪命了?!?br>特拉依阿尼:“你怎么認(rèn)為李波瑪是派來殺人的呢?根據(jù)以往的情況看,李波瑪同羅蒙諾是有私仇的?!?br>卡尼斯特拉羅:“正因為如此,有人便放虎歸山。”
特拉依阿尼:“你是想說,如果你想干掉我們的建筑商,你就把李波瑪從瘋?cè)嗽悍懦鰜???br>卡尼斯特拉羅:“我只是對這么個殘暴的瘋子竟這樣輕易被放出來感到驚訝?!?br>特拉依阿尼:“你往下說吧。”
卡尼斯特拉羅:“檢察官先生,我沒有什么可說了?!?br>特拉依阿尼:那告訴你的委托人,他要不來,我就下拘捕令?!?br>卡尼斯特拉羅知道同特拉依阿尼打交道不是兒戲。
卡尼斯特拉羅:“你對他的安全有什么保證?”
特拉依阿尼:“有警察護送?!?br>卡尼斯特拉羅:“最好是不要找警方?!?br>特拉依阿尼:“啊,你認(rèn)為會走漏風(fēng)聲?一句話傳出去會象子彈那樣彈回來?”
卡尼斯特拉羅:“我的委托人是某些警察的目標(biāo),這已非秘密。”
特拉依阿尼:“你是指波那維亞幾次逮捕他嗎?”
卡尼斯特拉羅:“三次逮捕,三次釋放。法院放了三次,你判斷吧!”
特拉依阿尼:“為什么波那維亞個人同羅蒙諾有仇呢?”
卡尼斯特拉羅:“啊,原因可能很多……”
特拉依阿尼:“熱愛正義也能產(chǎn)生仇恨。你怎么看?”
卡尼斯特拉羅:“我只是想說,對一個公務(wù)人員也得看他的私生活?!?br>特拉依阿尼:“什么意思?”
卡尼斯特拉羅:“波那維亞有一個情婦比他女兒還年輕?!?br>特拉依阿尼:“這并不違法?!?br>卡尼斯特拉羅笑了,就象聽到了一樁巨大的新發(fā)現(xiàn)-樣。他表示同意后說:“我知道。我知道。不過你也許能破一次例,親自去見見我的委托人。我相信他是受了一次大驚!”
特拉依阿尼起身,以示送客:“明天早晨好嗎?”
卡尼斯特拉羅:“謝謝。您太好啦!我能親自陪您去,感到榮幸?!?br>特拉依阿尼打電話:“要瑪爾他博士辦公室?!?br>
卡尼斯特拉羅邊走,邊流露出暗暗滿意的神色。這時銀幕上出現(xiàn)特拉依阿尼與瑪爾他在電話中的交談。
特拉依阿尼:“羅蒙諾同意明天早晨受訊問,但要求我去他那兒。同時也要求不讓警方知道他隱蔽的地點?!?br>瑪爾他:“為什么?”
特拉依阿尼:“根據(jù)他的邏輯,波那維亞會盯住他?!?br>瑪爾他:“那又怎么樣?”
特拉依阿尼:“他認(rèn)為警方會故意透露出去,對他就不利了?!?br>瑪爾他:“你怎么想?”
特拉依阿尼:“我對他說我同意他的要求,盡管他不信任波那維亞,這一點使我很惱火。目前重要的是要知道羅蒙諾會怎么說,然后再定?!?br>瑪爾他:“對。先調(diào)查。我批準(zhǔn)了。瘋?cè)嗽耗兀俊?br>特拉依阿尼:“今天我要同波那維亞一起去。”

第十五場
瘋?cè)嗽?。?nèi)景。白天
主治醫(yī)生向特拉依阿尼出示一份病歷。主治醫(yī)生身旁是瘋?cè)嗽涸洪L,特拉依阿尼身旁是波那維亞。
特拉依阿尼(畫外音):“我們想知道他是怎么被放出來的?”
主治醫(yī)生:“我們沒有理由將他留院治療了。”
一片沉默。特拉依阿尼仔細(xì)地翻閱病歷。
特拉依阿尼:“這就是說,你認(rèn)為他病好啦?其次,來看他的人多嗎?”
院長:“沒有人來過?!?br>特拉依阿尼:“妹妹也不來?”
院長:“不來,只是寄過兒次包裹?!?br>特拉依阿尼念病歷:“數(shù)月前,李波瑪曾企圖掐死一個病友?!?br>主治醫(yī)生:“當(dāng)時是作為一樁偶然事件處理的,以后也沒有再發(fā)生過?!?br>特拉依阿尼:“我要找這病人談?wù)??!?br>
我們來到我們已經(jīng)見過的走廊中,那兒是既抑郁,又骯臟不堪。阿爾琴托又在那里,依然背靠墻站著。
阿爾琴托又象我們最初見到過的那樣,向分局長伸出手。
波那維亞這次走在眾人前面,他在這個瘋?cè)说母吣_椅前站住了。
阿爾琴托:“那天你沒有留下來……”
特拉依阿尼聽到瘋?cè)诉@句話,顯得頗感興趣。當(dāng)阿爾琴托繼續(xù)說時,他對兩人就更注意了。
波那維亞擺脫了阿爾琴托的糾纏。人們繼續(xù)前進,最后來到李波瑪過去同房病友的病房前。
特拉依阿尼:“在哪兒?”
院長向一個彪形男護士做了一個手勢,要他開門,但是卻提醒特拉依阿尼。
院長:“在那兒,你得留神。他會啐你的?!?br>房內(nèi),有一個人坐在一張床上,全身被床邊的帶子綁縛著,他就是貝培·拉斯卡臺利。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大家就大聲嚎叫著:“畫外音):“你來找我干什么?”
當(dāng)眾人在他周圍坐下時,他環(huán)顧大家,做了一個不愉快的表情,然后盯著波那維亞:“他是正派人?!彼种钢羔t(yī)生們:“其余的,都愛玩相公。我不該封自己的嘴……”接著又嚎叫起來。
特拉依阿尼盯著他看。顯然,此人在他看來,不是無足輕重的。
病人的頸部神經(jīng)質(zhì)地抽搐起來,接著便爆發(fā)出嚎叫聲。
警察分局長走近他,用手按他坐下。
波那維亞:“安靜點,貝培?!?br>病人的眼睛流露出一種穩(wěn)定感,但聲音還是拘謹(jǐn)?shù)模骸癘.K,將軍。”
特拉依阿尼同時掃視波那維亞和病人。
特拉依阿尼:“你認(rèn)識波那維亞分局長嗎?”
病人露出明朗的笑容。
拉斯卡臺利:“老相識了,我一進來就把這兒的世界新聞告訴了他。我說他們在這兒吸毒,還把毒品放進咖啡,干掉了一個黑幫頭頭,這個臭奸細(xì)、密探、殺人兇手……”
特拉依阿尼:“誰?”
拉斯卡臺利:“什么誰?這么說,我講的時候,你們根本沒聽!”
波那維亞:“他是問最近這兒的毒殺案?!?br>病人蹦踏著雙腳:“這監(jiān)獄下面有條管道,我們就在地上鉆個洞,找到了石油,象噴井那樣出油——咝?!彼诺吐曇粽f:“‘仙女’咪咪幫我們賣。這全是真的。”
波那維亞流露出厭惡情緒。
特拉依阿尼:“怎么送出去的?”
拉斯卡臺利:“放在菜里?!?br>特拉依阿尼:“放在哪兒?”
病人不滿,狂怒了。
拉斯卡臺利:“他胡扯什么?他來這兒是想探聽我的秘密?我揍死他。還是兜你們的老底吧。把我們關(guān)在這兒,關(guān)在廁所里,揍我們,不要臉的雜種。臭雜種!”
此時,波那維亞點燃了一支煙,,放到病人的嘴上,病人安靜地吸著。
拉斯卡臺利對特拉依阿尼說:“這兒一點勁也沒有,為什么不送些女人進來?這兒盡是玩相公的?!?br>特拉依阿尼:“你跟李波瑪是朋友嗎?”
病人聽到這個名字突然安靜了,在眾人的提問下,他說:“世界應(yīng)該屬于象他那樣的人,他讓我兒子擺了個小攤子,因為他是我真正的朋友??伤苍谶@兒待著,人家把他關(guān)在這兒。因為羅蒙諾和他的妹妹嫌他礙事,便把他放進病人中間了,這些雜種!”他咳了起來。
特拉依阿尼做了一個記號,讓男護士去開門。眾人離去。

在走廊上,司法官果斷地說。
特拉依阿尼:“我要單獨和他談?wù)劇!?br>
無人說話。
司法官再度進入病房。

特拉依阿尼安詳?shù)刈诶箍ㄅ_利面前,就象對一個精神正常者那樣:“你是警察局的眼線,是不是?勇敢些,貝培,說吧?!?br>病人拉斯卡臺利蠻橫地嘟喃:“可以,不過你先在我耳朵后面抓一抓。我受不了啦!”
特拉依阿尼:“李波瑪知道你是眼線嗎?”
拉斯卡臺利:“有一天,他對我說:‘波那維亞是你的朋友,你同他說,我不是病人’我不干,他就要掐死我?!?br>特拉依阿尼:“說下去?!?br>拉斯卡臺利:“圣誕節(jié),波那維亞來了,我就同他說……”
特拉依阿尼:“你同他說什么?”
拉斯卡臺利喘著氣:“放李波瑪出去。李波瑪要出去?!?br>特拉依阿尼:“那他又怎么說?”
拉斯卡臺利:“他說:‘這不可能’?!?br>特拉依阿尼:“啊,謝謝你,貝培。”

第十六場
“自由餐廳”。內(nèi)景。白天
特拉依阿尼:“波那維亞,是誰讓李波瑪出院的?”
這是特拉依阿尼向警察分局長波那維亞提出的問題。當(dāng)時,他們兩人正坐在一家牌子很老的高級餐廳中的一張餐桌前。多少年來,這家餐廳就有各種要人名流在這里聚會。
波那維亞:“醫(yī)生說他病好了!你不相信醫(yī)生?”
特拉依阿尼:“總之,羅蒙諾的仇人是誰?”
波那維亞挖苦地:“你應(yīng)該去看電話本,差不多都是?!?br>特拉依阿尼:“我要最主要的?!?br>波那維亞:“這樣的人也不少。建筑業(yè)的大頭頭:馬杜內(nèi)、諾維賽、契拉卡內(nèi)等等,還有被羅蒙諾毆打或殺死者的家厲。再喝點?”
特拉依阿尼:“不啦,謝謝。關(guān)于拉斯卡合利,那天,我愿意同他單獨談,那是因為警方在場會嚇住他?!?br>波那維亞偽善地微笑著回答:“我不相信一個精神分裂者會這樣敏感,不過,既然你要搞……”
特拉依阿尼:“他對我說李波瑪急于要出院去殺死羅蒙諾?!?br>波那維亞:“這是可能的。但是,我不肯定拉斯卡臺利曾通知羅蒙諾說李波瑪要去殺他,說他要化妝成警察,也不可能告訴他在何時,何地干掉他。那么,是誰向羅蒙諾報的信呢?”
特拉依阿尼:“也許我曲解了,但是,我相信,你最初認(rèn)為李波瑪只是出于私仇,也就是說是為他妹妹去殺人的,而如今你卻相反認(rèn)為李波瑪可能是別人的工具!”
波那維亞:“沒有任何證據(jù)?!?br>特拉依阿尼:“那么,我們說,這槍殺案可能不是一樁孤立事件,單純報私仇的看法可以排除了。因此,我們說,它可能牽涉到許多重要人物,關(guān)系到幾十億里拉的利益啦?!?br>波那維亞向墻角的一張答桌點頭招呼,這張餐桌被一些名貴的植物擋掩住了。
波那維亞:“你知道那張桌上的那位先生是誰嗎?(畫外音)那個穿灰上衣,留著小胡子,好象總在說:‘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是清白的?!?br>在波那維亞指出的那張桌上,確有這樣一個人物,每當(dāng)我們?nèi)タ此麜r,他總是保持著一種自衛(wèi)的姿態(tài),我們?yōu)榇烁械襟@奇。
特拉依阿尼:“你是指尼科特拉市長閣下?”
波那維亞:“正是他。他左側(cè)那個戴眼鏡的胖子(畫外音)就是尊敬的格里齊先生,他右邊是地方銀行行長和建筑商協(xié)會的負(fù)責(zé)人。請記住這個名字:建筑商協(xié)會。這是一切問題的關(guān)鍵?!?br>餐廳服務(wù)員來到桌旁。
波那維亞:“咖啡和賬單,請快一點。那里還有一個位子空著。猜猜是誰未到!”
特拉依阿尼:“羅蒙諾嗎?”
波那維亞:“往下說嗎?是這樣的,兩年前尼科特拉和羅蒙諾估計到新的城市規(guī)劃是一筆大買賣,于是訂了一個協(xié)定。”
波那維亞抅出一支筆,在菜單背后勾劃出一個草圖,以闡明他講的一切?!案鶕?jù)這協(xié)定,羅蒙諾可以神不知、鬼不曉地按農(nóng)田價格買下這塊計劃要蓋成住宅區(qū)的土地,也就是說毎平方米二百里拉。這時市長出場了。市政府就憑空地用納稅人的錢,向這個地區(qū)供應(yīng)水、電、下水道、街道等等?!?br>特拉依阿尼:“于是,這個地區(qū)的地價便從每平方三百里拉上升到四千里拉?!?br>波那維亞:“但是,你發(fā)現(xiàn)納稅人并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因為,那里既無學(xué)校,也無醫(yī)院。好處都讓市長、一個議員、建筑協(xié)會的頭頭、羅蒙諾和提供資金的銀行和其他一些人平分了。這事也沒有什么風(fēng)險,如果有人企圖反對他們的所作所為,那么,先是警告,后是威脅,如果還不夠,就消滅掉?!?br>特拉依阿尼:“對這種丑事警方干了什么?”
波那維亞:“冒險抓了幾個。而法院呢?”
特拉依阿尼:“只要證據(jù)充足,就可以判刑治罪?!?br>波那維亞:“何時證據(jù)才能充足到足以逮捕法辦呢?!如果你想知道事件的詳細(xì)情況,我可以奉告,但是,你往前走時,可得小心謹(jǐn)慎,因為這是一條泥濘難行的小道?!?br>特拉依阿尼:“我們一起去闖,起點就是帕萊比希多大街槍殺案。我們改變不了世界,但是,我們此時此刻的責(zé)任是要找出那些負(fù)責(zé)人并懲罰他們。因此,我們將從訊問瘋?cè)嗽旱尼t(yī)生、羅蒙諾的仇人和他在建筑行業(yè)里的同伙來開始?!?br>波那維亞:“律師卡尼斯特拉羅,同你怎么說?”
特拉依阿尼:“他說羅蒙諾躲起來了,說有人要殺他。我對卡尼斯特拉羅說,如果羅蒙諾不主動出來,我就發(fā)拘捕令。你可以第四次逮捕他了。”
波那維亞:“那放他的又將是誰呢?”
特拉依阿尼:“不會了。只要我們干得漂亮些。”
波那維亞不信任地注視著檢察官。接他便換了話題。
波那維亞:“好。我告訴你,那邊桌上的人一直想引起你的注意。”
特拉依阿尼轉(zhuǎn)過身去,發(fā)現(xiàn)尼科特拉果然向他點頭招呼。
波那維亞起身:“對不起,該走啦!”
特拉依阿尼:“波那維亞,我要同塞萊娜·李波瑪談?wù)??!?br>波那維亞:“我們試過,但不成。”
特拉依阿尼:“繼續(xù)下去?!?br>波那維亞:“當(dāng)然可以。我向市長先生致敬。”
警察分局長經(jīng)過市長桌前,離去,市長冷冷地回禮。

第十七場
大街。汽車內(nèi)。——外景。白天
波那維亞坐在汽車內(nèi)。茄米諾邊駕駛,邊焦急地問他。
茄米諾:“羅蒙諾有消息嗎?”
波那維亞搖頭。
波那維亞:“我把他嚇住了,可能太過分了?!?br>茄米諾:“你同特拉依阿尼談得怎么樣?”
波那維亞苦笑:“等著瞧吧。一個殺人兇手可以干掉我,一個檢察官也可以送我進監(jiān)獄。殺我的人會最后進監(jiān)獄,但是一個檢察官卻可以平安無事。我們看他們怎么挑選吧!”
茄米諾:“我不明白!他們挑選什么?”
波那維亞:“殺手或檢察官。檢察官也可以用判決書置我于死地的?!?br>茄米諾:“難道特拉依阿尼是他們的同伙?!”
汽車內(nèi)的無線電傳來呼喊聲。
無線電:“羅馬巡邏車,羅馬巡邏車,羅馬巡邏車,快去伏契里亞……”
波那維亞:“好,那兒出什么事?”
無線電:“搶劫未遂。罪犯被堵在教堂里。好象有武器?!?br>
第十八場
伏契里亞街。外景。白天
一個婦女?dāng)[脫了企圖阻攔她的警察,拉住分局長的手臂,用土語說:“分局長先生,我兒子什么也沒干??!他什么也沒干,什么也沒干!”
波那維亞來到斯基羅身旁。
波那維亞:“安靜!安靜!他在哪兒?”
斯基羅指著一個狹小的出口,那里有樓梯,扶梯兩側(cè)是顯得潮濕而剝落的墻壁。
波那維亞帶著一種職業(yè)的果斷,毫不猶豫地采取了行動,他做了一個手勢,表示只讓茄米諾隨他進去。兩人走進大門。
波那維亞在前,茄米諾在后,兩人來到樓梯的平臺上,那兒又有一扇門。傳來了一陣絕望的叫聲。
男孩:“別進來,要不我就殺了你。別來?!?br>波那維亞掏出手槍,猛地推開大門。他有把握地拿著武器進入房內(nèi),讓茄米諾留在門外。
波那維亞出現(xiàn)在一個驚慌失措的男孩面前,男孩手中的槍口對準(zhǔn)著波那維亞。
他冷不防地打了那個可憐蟲一巴掌,使后者搖晃起來。對這一突然其來的震動,孩子并沒有作出反應(yīng),反而繳了武器。他利索地把男孩的手槍放進自己外套的口袋中,然后抓著少年罪犯的頭發(fā),將他推向門外。
分局長和其他人從大門走向警車的路上,遇到了有人從窗口扔下的各種東西:碎紙片、空罐頭,還有玻璃瓶。
波那維亞把男孩送上一輛警車。警車飛快駛走,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以便嚇住群眾。

第十九場
伏契麗亞酒吧。內(nèi)景——外景。白天
警察分局長和茄米諾坐在酒吧一角,侍者來到桌前用手巾擦去桌上的許多殘渣。
波那維亞對茄米諾說:“告訴我,你知道沒有檢察官的批準(zhǔn)截聽電話(畫外音)違法嗎?”
茄米諾帶著自豪的微笑領(lǐng)會波那維亞的用意。既然此事是他的警察分局長下令,他當(dāng)然是欣然接受。
波那維亞:“尤其是電話正好是檢察官本人的?!?br>茄米諾:“還是老主意,你是想知道是誰向羅蒙諾報的信?”他會心地微笑:“我肯定能辦到?!?br>波那維亞:“誰報的信,誰給他下的指示?”
茄米諾:“會知道的?!?br>波那維亞:“特拉依阿尼撒謊。他說羅蒙諾躲起來了,也要我信他這番話?!彼麘嵟兀骸八盐铱闯墒裁蠢??這娃娃!”

第二十場
孤兒院。內(nèi)景。白天
特拉依阿尼在卡尼斯特拉羅的帶領(lǐng)下,穿過孤兒院的院子,許多兒童正在那兒愉快地玩著。一只球向他們飛來。
在一座大廳的門前,卡尼斯特拉羅讓帶領(lǐng)他們的修女退出。

在體育館里,有一個人正在等著。他瀟灑、結(jié)實、漂亮、黃色頭發(fā),眼睛明亮而有吸引力。
他就是羅蒙諾,當(dāng)特拉依阿尼注視他時,他向特拉依阿尼微微招呼。
羅蒙諾:“檢察官先生,承你來看我,我十分感謝。在這里,我感到更安全,因為,從某種意義來說,這也是我的家?!?br>卡尼斯特拉羅向特拉依阿尼解釋:“羅蒙諾先生為孤兒出資建立了這孤兒院。因為他童年也很不幸?!?br>羅蒙諾打斷他:“夠了,夠了,否則檢察官先生還以為你是在替我頭頂上加圣光哩。太感謝了!請。”
羅蒙諾是講究實際、注意效率的,他立即進入主題。
羅蒙諾:“我在這兒是命中注定。感謝上帝,惡有惡報。檢察官先生,現(xiàn)在我在這兒準(zhǔn)備回答你各種問題?!?br>特拉依阿尼:“為什么李波瑪要殺你?為了他妹妹嗎?”
羅蒙諾:“我想是吧……”
特拉依阿尼:“還是由于買賣而結(jié)下了宿怨?”
羅蒙諾:“我做買賣從不同李波瑪打交道?!?br>特拉依阿尼:“然而,在你認(rèn)為他危險吋,就把他送進了瘋?cè)嗽骸!?br>卡尼斯特拉羅:“那是他妹妹提出的要求?!?br>特拉依阿尼直截了當(dāng)?shù)兀骸笆钦l告訴你李波瑪已出院并想殺死你的?”
羅蒙諾佯裝震驚:“殺我?假如我知道,我就要求警方保護了?!?br>特拉依阿尼:“很少有人報警的?!?br>羅蒙諾:“這就不好了??傊?,我什么也不知道。我都不認(rèn)識同李波瑪槍斗的那三個人?!?br>特拉依阿尼:“你的律師說波那維亞跟你有仇。我應(yīng)該相信這話嗎?”
羅蒙諾:“相信!相信吧!這是出于妒忌!因為我做買賣賺大錢,而他卻在站崗……他監(jiān)視我的房子,暗地計算我。當(dāng)妒忌心沖昏了他的腦袋時,他怎么辦?他就干我,把我抓起來。他讓我受折磨,我都清楚?!?br>特拉依阿尼:“你忍受他的麻煩,而又不怨他,這是為什么?”
羅蒙諾:“因為他小時孤苦伶仃,生活很困難……為了忘卻過去,有人借助于酒……而他則嗜于伸張正義?!?br>特拉依阿尼:“你的看法同你律師的相反,你不怕波那維亞?”
羅蒙諾:“我還有別的仇人?!?br>特拉依阿尼:“這就矛盾了。你的律師來找我,說你怕警方。今天,你卻對我說,你不怕。那么,你究竟怕誰?”
羅蒙諾:“有人要殺我,我誰都怕?!?br>特拉依阿尼:“但你沒有理由害怕嘛,即使你想同我說,一個警察局長同你作對。你是市民,我是檢察官,你別忘了?!?br>羅蒙諾:“是我的什么人?”
特拉依阿尼:“你的檢察官。因此,如有必要,我有責(zé)任象保護別的公民一樣來保護你。”
羅蒙諾機靈地:“象你這樣的人給了我信心——不過,說真的,如果你問我誰要殺我,我說,此人要比波那維亞大得多?!?br>特拉依阿尼:“屬于你這一行里的?”
羅蒙諾:“我不想提名字,但你想一想吧,把李波瑪從瘋?cè)嗽号鰜?,小人物行嗎?這就夠了!”
特拉依阿尼向前走近羅蒙諾:“所以,我要保護你。你不能離開城市,聽我的安排吧?!?br>羅蒙諾:“沒問題!聽您安排。檢察官先生,感謝你替我操心?!?br>特拉依阿尼離去。

第二十一場
孤兒院內(nèi)體育館。內(nèi)景。白天
議員李卡塔先生正向羅蒙諾進攻。
李卡塔:“這個特拉依阿尼是誰?”
羅蒙諾:“猜吧!”
李卡塔:“當(dāng)心,他最終會發(fā)覺我們的城市規(guī)劃的?!?br>羅蒙諾做了個鬼臉。
李卡塔對羅蒙諾說:“你要負(fù)責(zé),費迪南,我們都因為你而不安。到處子彈亂飛!這是干什么?打內(nèi)戰(zhàn)嗎?”
當(dāng)他說話時,羅蒙諾時而去玩爬桿,時而又考爬繩。我們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狀況是十分良好的,并無受驚的癥狀。
羅蒙諾:“那我該怎么說?請進來?請殺吧!”
李卡塔:“我知道,讀了報紙的標(biāo)題后,有人不再愿意干了。他們不干了,你懂嗎?”
羅蒙諾:“尊敬的參議員先生,你是怎么選上的?是全靠我手下的那幫人挨村挨戶給你拉來了二十萬張選票。我昨天選你進去,明天就把你拉出來。你以為你是什么人?”
李卡塔在羅蒙諾的壓力前顯出明顯的膽怯了。
羅蒙諾繼續(xù)說:“……你在參議院里發(fā)表演說,電視講話,又怎么樣?還是跟我一起玩吧!要是你不愿意,你辭職吧!你下臺好了。去投靠反對派吧。去你一個,我能找十個。但是,你又不甘心丟掉這差使,是不是?”
建筑協(xié)會頭頭齊托大聲說:“冷靜些,羅蒙諾。”
羅蒙諾變得蠻橫了:“你也在內(nèi),銀行行長,還有市長。你們放冷靜點。”
齊托不說話了,他在集中思考,臉色陰沉。羅蒙諾注視了他一會,然后,就象對一個罪犯一樣,說:“你們干嗎想反對我?”
齊托:“是誰告訴你李波瑪化裝成警察要來殺你?”
羅蒙諾嘲弄地:“猜去吧……”
齊托:“也許你監(jiān)視了瘋?cè)嗽喊???br>羅蒙諾沉默不語,他在玩賞他人的好奇心。
齊托:“你看住了波那維亞?”
羅蒙諾得意地踱著方步,而他人則焦急不安。
齊托:“要不就是你的朋友看住了他,對嗎?
羅蒙諾:“只有兩人知道!上帝和我!”
卡尼斯特拉羅進來。
卡尼斯特拉羅氣憤地對羅蒙諾說:“羅蒙諾!你是在拆我的臺吧?我要給波那維亞抹黑,而你倒給他撇清,是不是?為什么,你要指控你的同行?你明知這和他們無關(guān)?!?br>羅蒙諾:“律師!你以為檢察官會信我的話?我要他相信是白的,我就偏說是黑的,不是嗎?”他含著明顯的嘲意:“特拉依阿尼是有腦子的吧?那就讓他得到滿足吧,讓他去相信這一切都是靠他的聰明才智得來的!讓他只把這些推測、分析串連起來,從此去尋找同謀犯吧。”
羅蒙諾轉(zhuǎn)向他的部下中一個外號叫“首腦”的打手,然后換了話題。他帶著一種謹(jǐn)慎、簡明的語氣問。
羅蒙諾:“你把她帶到我家去了嗎?”
首腦:“她不愿意去?!?br>羅蒙諾:“那在哪兒?”
首腦:“她在第七號大街轉(zhuǎn)角等你?!?br>
第二十二場
市中心的一條街前——外景。傍晚。
塞萊娜神色緊張、不安地在地下鐵道的出口處等著。
羅蒙諾的汽車在她面前停下。羅蒙諾起身,打開車門,請婦女上車。
塞萊娜搖頭表示拒絕。
羅蒙諾關(guān)上車門,做了一個好象是在說:“等我一下,我去存車”的姿勢后,將車開走。
塞萊娜幾乎是機械地轉(zhuǎn)向商店的櫥窗。
羅蒙諾來到她身旁。
兩人緊張地面面相覷。顯然,兩人已有很久未見面,而在這段時間里,許多事情都變了。何況,兩人之間在儀態(tài)上也有區(qū)別:羅蒙諾高貴,塞萊娜則樸素。
羅蒙諾:“我要你換個地方,因為目前讓人看到我在街上轉(zhuǎn)悠不太好。我有什么錯?你哥哥要殺死我!難道是我去找他的?我甚至都把他忘了。我敢肯定,殺了我以后就殺你。跟你算在申請書上簽名的賬,是你讓他在里面呆了六年的。”
塞萊娜:“別忘了,是你讓我做的?!?br>羅蒙諾:“這就成了翻老賬啦。我們要談的事情太多了?!?br>塞萊娜:“好了,好了。這事別提了。再也不提了。你說吧,你讓我來干嗎?”
羅蒙諾:“你該去旅行一趟。到美國格里弗蘭去??纯从H戚,我出錢。”
塞萊娜:“為什么?”
羅蒙諾:“因為想干掉我的人可能會找你,逼你幫他們忙。”
塞萊娜:“怎么逼法?”
羅蒙諾:“辦法可多哩,最好是找不到你。等你回來,我給你一套新公寓。在林蔭大道上,或在海濱,隨你挑?!?br>塞萊娜:“費迪南,你答允過的事情可不少??!”
羅蒙諾:“我們應(yīng)當(dāng)重新諒解,塞萊娜,我們應(yīng)當(dāng)恢復(fù)信任?,F(xiàn)在,如果你愿意,我們到過去常去的那家飯館去,好好談?wù)劊贾v明了。你會得到一切的。
“對不起,讓你走一段路,這一帶沒有停車處。”

第二十三場
市中心的一條小街。外景。夜晚
羅蒙諾和塞萊娜轉(zhuǎn)入一條狹小的橫馬路,那里沒有車輛來往,街燈暗然。兩人默默地走著,羅蒙諾看看她,強露笑容。塞萊娜則心緒不寧,但并不形之于色。
塞萊娜注視前方,看見羅蒙諾的汽車就停在小巷的深處,但那里沒有其他車輛。這是一個兇兆。
塞萊娜:“費迪南,你想殺死我!”
塞萊娜向別處走了幾步,眼睛直盯著汽車。然后,她突然在羅蒙諾冷不防的情況下,拐了一個彎,不顧一切奔向有行人來往的街道,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人群中。
羅蒙諾:“你回來!你去哪兒?卡里斯多!卡里斯多!”

第二十四場
波那維亞家。內(nèi)景。白天
這是一個房間不多的套房,室內(nèi)陳設(shè)一般,但藏書不少。
分局長是喜愛看書的,但此時此刻,他正和一個婦女在一起,全神貫注地在看電視節(jié)目、聽新聞報告。
電視廣播員:“……反黑手黨委員會主席宣布,該委員會的調(diào)査結(jié)果將盡快交議會討論?!?br>波那維亞笑著說:“這真是絕妙的喜劇。他們又把過去已經(jīng)講過的話重新搬出來?!?br>門鈴聲擾亂了他。他走到過道去開門,進來的是茄米諾,后者注意到臥室中有一個年輕婦女。

波那維亞放低了電視的聲音后,兩人都坐下。
茄米諾拿出一個小本。
波那維亞:“這可不是兒戲。那么,這里有代理檢察官特拉依阿尼博士的生與死的奇跡啦!”
茄米諾:“他離不開媽。他經(jīng)常同母親打電話,他母親在瑞士,是在那兒養(yǎng)病,但不知道是什么病。還有一個男孩經(jīng)常打電話給他?!?br>波那維亞:“一個男孩?”
兩人對視。
茄米諾:“是玩相公吧!”
波那維亞(假裝聽到了一樁丑聞):“你想說一個重要人物至少是個‘同性戀’者,對嗎?”
茄米諾:“他還同瑪爾他閣下通了電話,告訴他說,他見到了羅蒙諾。羅蒙諾控告他的同行,說他們放了李波瑪。”
波那維亞:“噢……”
茄米諾:“瑪爾他批準(zhǔn)特拉依阿尼調(diào)查波那維亞的私生活。但是,他又建議特拉依阿尼謹(jǐn)慎從事,因為波那維亞畢竟是一個公務(wù)人員,法律的代表?!?br>波那維亞對這種有關(guān)公務(wù)人員不可侵犯的神話表現(xiàn)出輕蔑的神情。
波那維亞:“他說我什么?”
茄米諾:“瑪爾他也批準(zhǔn)他截聽你的電話?!?br>波那維亞再也笑不出來了:“啊!……”
茄米諾:“特別是他們憲兵隊的竊聽站要比我們有效得多。”
波那維亞:“但是,這主意是我們先有的。他們不知道打電話要留神,而我們卻相反。還有什么?”
茄米諾:“斯基羅打過電話給特拉依阿尼。”
波那維亞驚異:“斯基羅?……為什么?”
茄米諾:“他說有關(guān)于槍殺案的重要情況要報告。”
波那維亞含著嘲意:“這個斯基羅老小子!”

策二十五場
槍殺案現(xiàn)場。外景。白天
波那維亞和茄米諾站在正在建筑的大廢頂上。兩人俯視。
就在發(fā)現(xiàn)李波瑪尸體的大廳附近,檢察官特拉依阿尼和警察斯基羅在那里談了較長時間。
斯基羅向特拉依阿尼指了指大廳,就象在向他說一件同李波瑪有關(guān)的事情。
波那維亞和茄米諾注視著這兩人的活動。

在底下,特拉依阿尼和斯基羅分手。特拉依阿尼上了自己的汽車。斯基羅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茄米諾:“我讓他講實話?!?br>波那維亞:“你什么也別干,別干,明白嗎?!”

第二十六場
小鎮(zhèn)。外景。白天
處在高地上的小鎮(zhèn)顯得十分陰沉。旅館的布局一如城堡那樣踞高臨下。四周的房屋低矮而破舊,尤如蜂窩那樣排列著。只有教堂的尖頂高聳入天空,誰在上面就能一覽無遺,監(jiān)視著進出的人和他們的活動。
在小廣場上,有酒吧、藥房,一些游手好閑者坐在噴泉旁;酒館的小桌旁,也坐著這樣一些人,他們把帽子推到脖后、一瞼橫肉、目光斜視而又無神。地方銀行也在那兒。

第二十七場
小鎮(zhèn)。銀行。內(nèi)景。白天
特拉依阿尼正同會計主任在交談。
會計主任拿出一張卡片說:“請記下來,1962年3月7日,有一個無名氏存入二百三十萬里拉,第二天,波那維亞就取走了這筆存款?!?br>特拉依阿尼:“謝謝!”
會計主任:“沒什么,這是應(yīng)該的?!?br>檢察官點頭致意,出門。

第二十八場
小鎮(zhèn)。外景。白天
特拉依阿尼在小巷里走著。有一只手突然拍打他的后背。
檢察官轉(zhuǎn)身,看到……
……波那維亞臉上現(xiàn)出冷酷、肅穆的神情,但兩眼炯炯有神。他有禮貌地說。
波那維亞:“請跟我來。”

第二十九場
護城墻上。外景。白天
兩人登上護城墻??耧L(fēng)疾掃,飛沙走石,使太陽也減弱了光芒。
波那維亞瞇著眼在走。檢察官的衣服被風(fēng)刮起,他們剛離開了分局長的汽車。
兩人來到了懸崖邊。他們不走了。特金依阿尼俯瞰……
……遼闊無邊的空地。光禿、荒蕪、起伏的山嶺。這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曠野的凄涼景色。這里,過去都是公爵、男爵們的土地,是充滿暴力的地方,如今已成了無人知曉的地區(qū),農(nóng)民、牧人和居民也象這片灰暗、神秘海洋的俘虜一樣,在洶涌的波濤起伏中被人遺忘了。
波那維亞指著他腳下的地面。
那是一處深淵,是一個可怕的、恐怖的亂石崗。
波那維亞:“犯罪的好地方!你說對嗎?”
特拉依阿尼大口喘氣:“這你熟!”
檢察官臉色蒼白。波那維亞把他領(lǐng)到崖邊一塊石頭后面避風(fēng)。
波那維亞喘著氣:“你聽說過一個叫季昂巴諾羅·李佐的工會組織者嗎?”
特拉依阿尼:“沒有。”
波那維亞:“他不是我的兄弟,也非親戚……或朋友。但比這還親。他是一個真正的人。我欽佩他。當(dāng)我離開農(nóng)村去當(dāng)警察時,他卻留在家鄉(xiāng)幫助窮人,一心想當(dāng)一個工會組織者?!?br>
第三十場
小鎮(zhèn)。外景。白天
季昂巴諾羅·李佐年輕力壯,眼睛靈活而有魅力,他頭上頂著一張桌子,正下著坡,往鎮(zhèn)上走去。
鎮(zhèn)上居民見到他,紛紛進屋,關(guān)上了大門。
現(xiàn)在,鎮(zhèn)上已空無一人,只有炙熱的紅太陽。門窗都關(guān)上了,但是,有一個人的聲音從廣場傳來,他站在桌上鏗鏘有力地講著。
李佐:“法律保障你們都能得到合理的工資。但羅蒙諾把你們都剝削光了?!?br>廣場上空無一人,顯得凄涼、悲慘。只有比現(xiàn)在年青十歲的羅蒙諾木然地坐在寬街中心,他的臉色黝黑透紅,猶如一般商人,襯衫也未扣,穿著質(zhì)量不高的淡綠條紋褲,上衣也撇開著。他滿不在乎地坐在那里,兩手的姆指插在皮帶中間。
李佐:“你們都不要走!你們究竟怕什么?”
人們都閉門不出,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綿羊才害怕哩。羊越怕,狼就越容易吃它?!?br>但在馬廄里……
在牲口圈和門后,人們正在傾聽。
李佐:“你們?yōu)槭裁炊阍诩依?,躲在窗后。盡管你們都躲起來,但我還是看得見你們,知道你們是支持我的。羅蒙諾剝削我們的勞動,用我們的血汗發(fā)財致富?!?br>在廣場的酒吧間門口,坐著四個人:一個個魁梧高大,陰陽怪氣,目光斜視而又充滿殺氣。他們腳蹬長統(tǒng)靴,身穿背心和條絨外套。
李佐:“你們會說,誰給面包就是爹,可他給的只是面包屑?!?br>四個人中間的一個氣得直蹬腳,但是一個身穿深灰色臟外套的人給他做了一個暗號,制止他。
李佐笑著說:“讓孩子挨餓,用暴力阻擋孩子起來造反,這是什么父親?”
羅蒙諾臉色陰沉,站在廣場中央,兩眼露出怨恨。
兩個留著小胡子、頭戴警帽的憲兵出現(xiàn)在廣場一角。
“不,按照法律,他們不能這樣做!”李佐冷笑,這是對羅蒙諾的蔑視。
“什么法律?他說十四小時就十四小時。童工一周一千里拉就一千里拉。他說解雇誰就解雇誰!”
李佐放聲大笑,他轉(zhuǎn)向那些遠(yuǎn)遠(yuǎn)地躲到屋里的人。
“你們害怕,他就跋扈,如果你們自己不要這權(quán)利,誰會雙手送上?他嗎?看啊,費迪南·羅蒙諾老爺,他過來了,他是想把我攆走,但我不怕?!?br>羅蒙諾將一片紙放到自己的嘴唇上,做了一個手勢。
李佐:“你們好好聽我剛才講的話,那么,害怕的就是他了。”
黑手黨徒們紛紛起立,擁進酒吧間。
李佐繼續(xù)說道:“別去上工!”他又沖著空曠的小鎮(zhèn)大聲疾呼:“同志們,罷工已經(jīng)開始,誰都不應(yīng)當(dāng)去上工,除非羅蒙諾答允我們的條件,按照法律訂合同!”
羅蒙諾舉起手臂,狂怒:“你在那兒叫什么?你想在好人中間挑撥離間……活象個土匪,滾吧!”
李佐:“我還沒有說完呢!仰天吐痰,痰落己臉,對忍饑挨餓的窮人耀武揚威。才是真土匪。你把手指捅他的肚子,看看里面是什么?見你的鬼去吧!”
這辱罵猶如雷霆狠狠打擊了羅蒙諾,他做了一個手姿。
有人開始從酒吧間的小窗戶中開槍射擊。
李佐中槍,單膝跪下,但是仍昂仰著他那優(yōu)美的臉,大聲叫喊。
憲兵跑來,羅蒙諾舉起雙手,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表示自己并無武器。
廣場上一片寂靜。憲兵們俯身看李佐,李佐冷冷地接待他們,他指著羅蒙諾。
憲兵們奔向酒吧間,以便調(diào)查是誰開的槍。
李佐(近景)痛苦地嚎叫:“還等什么!去抓那開槍的人?。ㄉ胍鳎??!?br>留下受傷的李佐和羅蒙諾,他距李佐不過十步遠(yuǎn)。

第三十一場
護城墻上。外景。白天
波那維亞的特寫。
波那維亞:“誰先離開現(xiàn)場就丟臉,李佐是懂這一點的。他就忍傷留在那里,躺在地上,成小時地躺著,直到天黑,冒著流血喪命的危險。至于是誰開的槍,那當(dāng)然是找不到任何痕跡的?!?br>
第三十二場
小鎮(zhèn)上。外景。白

 2 ) 幾點

多年后再看這片, 有幾點想說的。

1, 從手法上看比當(dāng)初還要好?;蛘哒f當(dāng)年沒注意這些。(主要指鏡頭,節(jié)奏。)

2,思想角度有點太左了, 主要體現(xiàn)為那個工會領(lǐng)袖的故事。

本來黑白對抗,我算是喜歡,批判體制,也不介意。

偏偏非得弄成左右對立。。

其實,就算是普通公民 也可以反抗不公吧。

當(dāng)然了, 這也是意大利處于長期左傾的大環(huán)境下、70年代 意共,幾乎執(zhí)政。

而導(dǎo)演達(dá)米亞尼,本來就自稱馬克思信徒。。

3,邏輯上沒有明顯漏洞, 但不能說完美。

既然那么黑暗。。為什么警長戲里戲外一直干到謝頂,頭發(fā)半白才被害?主角光環(huán)?

4,當(dāng)初引進用來批判西方腐朽的電影, 估計今天在天朝反倒不宜播出了吧,你懂

 3 ) 殘酷的黑暗現(xiàn)在

和利益集團玩到最后,局長成了殺人犯,把自己的老命也搭上。
法國也真夠黑的。
檢查官如果繼續(xù)走局長的路,也不會有好果子吃。讓人悲哀

 4 ) 關(guān)于《一個警察局長的自白》

看的讓人“窩色”,70年代能拍出如此深刻意義的腐敗劇實屬不易,我估摸著中國很多腐敗分子是從這部電影得到啟發(fā)的吧,警察局長因為苦于找不到證據(jù)而將官官相護的那些個政府黑手,市井生意人一網(wǎng)打盡只能自己親手開槍射殺主犯,這也太悲催了吧,影片末尾是個開放性結(jié)局,當(dāng)那個道貌岸然的總檢察長威風(fēng)地出現(xiàn)在檢察院大廳時,年輕的檢察官已然了解到事實的真相,兩人面對面之時影片結(jié)束,究竟是正義取勝還是邪惡當(dāng)?shù)?,觀眾不得而知,但我想也許是個真心悲慘的結(jié)局,只是導(dǎo)演也不忍心罷了,不曉得當(dāng)年的意大利當(dāng)局是如何評判此部電影的,我想應(yīng)該是能引起不小騷動了~

 短評

正義

3分鐘前
  • 了花
  • 還行

可以想象當(dāng)年作為譯制片引進的目的還是為了「揭露」資本主義社會赤裸裸的罪惡,中間對于法律/犯罪的爭辯顯得天真而冗長,濃郁的翻譯腔和舞臺劇腔如今也是覺得充滿了天朝配音的「時代特色」。

5分鐘前
  • 451?°F?
  • 較差

DVD觀看譯制經(jīng)典『藍(lán)光譯制經(jīng)典』藍(lán)光影碟收藏DT-91751(B區(qū)修復(fù)版 上譯經(jīng)典)高清再看一遍拿到影碟已經(jīng)看過了

6分鐘前
  • 與碟私奔
  • 推薦

其實只要把最高檢察長設(shè)定成一個正義的前輩,這就是一出初入職場的年輕檢察官拉市長下馬,正義遲到卻從不缺席,讓失望的老警長也看到了希望的的正能量故事,幸好它不是。不過電影里還是有正義的,沒有《以意大利人民的名義》那么“負(fù)能量”。

7分鐘前
  • \t^h/
  • 推薦

比各色英雄神話要真實有力得多。砌進混凝土的橋段碾壓《連城決》的砌墻。

11分鐘前
  • 申酌長懷
  • 力薦

106分鐘版。警察局長和檢察官的雙雄戲,兩人各有自己追求的正義,只不過一個是江湖氣的公義,一個是程序正義了,這種人物配置港片常見,而且警察局長為搞工會的好友向黑道開發(fā)商復(fù)仇,手法和氣質(zhì)簡直是種東方式的俠義道了,黑道的手法也足夠狠辣,且勾結(jié)高層處處領(lǐng)先一步,山崖扔小孩,水泥砌女尸,警察局長的手段也不弱,放出精神病殺開發(fā)商,監(jiān)聽檢察官,勾搭小妹兒,橫沖直撞,報了私仇慨然赴死(那兩個殺手動手后竟然若無其事坐那兒看喜劇片,冷血程度令人絕望),全片收束在貪腐浸透國家的無力感上,本片算得上港片化的《城市上空的手》,當(dāng)然港片實現(xiàn)類似拍法起碼是10年以后了。雖然本片沒什么動作場面,但三方對峙糾纏的方式恍如近身肉搏。流血的工會領(lǐng)導(dǎo)和開發(fā)商的靜默對峙。收購農(nóng)田再按照建筑用地賣給國家,70年代的意大利就這么玩了。

12分鐘前
  • 左胸上的吸盤
  • 還行

現(xiàn)實主義,對今天的世界而言,這部電影所揭示的罪惡也依然存在。

14分鐘前
  • 萬和生
  • 力薦

片中有個鏡頭是歹徒將一裸女尸體制成水泥筑件,七八十年代能全裸出鏡,沒被刪去,我是頭一次見到。

18分鐘前
  • David在成都
  • 還行

如果J查局長有正義,那么,他離死就不遠(yuǎn)了。

21分鐘前
  • Feilong
  • 力薦

算上譯老配音系列所以聽過也算看過。。故事沒什么情節(jié)。。許多地方也沒講清楚。。意大利電影嘛黑手黨。。

24分鐘前
  • vivien
  • 還行

看到操場埋人的新聞想起小時候從家里翻出過這部電影翻拍的小人書。

29分鐘前
  • 鳥槍換炮
  • 推薦

警察局長的自白。你是否想起了重慶事件呢?。。。。。。。

30分鐘前
  • 灰熊虎吼吼
  • 推薦

只有正義得到伸張,人們才會對政府有信心。可怕的是,我們不敢懷疑執(zhí)法者,那信心又從何處來?還不如以暴制暴,以身殉道。

35分鐘前
  • 梅花野老
  • 推薦

講述一個資本主義國家地產(chǎn)開發(fā)中官商勾結(jié)的故事,最后司法者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上譯經(jīng)典!

40分鐘前
  • 傲慢與偏見
  • 推薦

這個片子在小時候看過譯制版

45分鐘前
  • 費米
  • 還行

小時候覺得太復(fù)雜太陰謀論而看不懂的電影,現(xiàn)在看一遍,非常清楚和精彩,小執(zhí)法人初來乍到,遭遇地頭龍狀態(tài)的老執(zhí)法人,最后老執(zhí)法人用生命給小執(zhí)法人上了一課,這不正是后來港片常用到的橋段嘛,這部電影是始祖嗎?

49分鐘前
  • 格利芙
  • 推薦

小時候看過的譯制片,黑手黨,槍戰(zhàn)

54分鐘前
  • 千尋億選
  • 推薦

后悔了,當(dāng)初為什么會想要看這樣的電影,不如看故事簡介,效果差不多!更何況一些無聊的陰謀的政治手段……

55分鐘前
  • sarah
  • 還行

兒時所看,印象很深。這片現(xiàn)在看來其實拍的很粗糙,但直接有力,一黑到底。

59分鐘前
  • 易老邪
  • 推薦

這個標(biāo)題有點長;惡人睡得香;現(xiàn)實一種。

1小時前
  • 翟墨子
  • 力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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