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寧浩電影的復調(diào)敘事結(jié)構(gòu)
蘇聯(lián)文學理論家巴赫金首次將“復調(diào)”的概念從音樂理論引入到小說理論中,是用來描述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說中相對于“獨白型(單旋律)”敘事的“多聲部、對位以及對話”的敘事特點。米蘭·昆德拉在他的小說創(chuàng)作中運用并發(fā)展了巴赫金的復調(diào)理論,提出“文本的復調(diào)”,在探討小說的新發(fā)展以及可能性方面,為我們提供了更為廣闊的理論與實踐空間。顯然,昆德拉認為在對復調(diào)的運用上,赫爾曼·布洛赫無疑比陀思妥耶夫斯基走得更遠:“在布洛赫那里,五條線索的種類徹底不同:小說、短篇小說、報道、詩歌、隨筆。這一在小說復調(diào)中引入非小說文學種類的做法是布洛赫革命性的創(chuàng)新。”(指布洛赫的小說《夢游人》)然而,在昆德拉看來,從藝術的角度講,布洛赫的《夢游人》仍舊沒有真正實現(xiàn)復調(diào)的意圖。但是,讓小說的歸小說,我們說回電影。
電影創(chuàng)作中對復調(diào)敘事的運用,同樣會經(jīng)歷一個緩慢的過程。相對于《愛情呼叫轉(zhuǎn)移》《桃花運》甚至《命運呼叫轉(zhuǎn)移》之類的簡單拼湊,寧浩的“瘋狂兩部曲”已經(jīng)是一種有強烈“復調(diào)敘事”意識的電影試驗。如果說《瘋狂的石頭》中各敘事線索還存在一定的內(nèi)在聯(lián)系(幾乎所有人物、事件都指向一個共同的目的,所有情節(jié)都圍繞一個中心——一塊價值連城的翡翠引發(fā)的“瘋狂”——展開),那么《瘋狂的賽車》中這種內(nèi)在的聯(lián)系已不復存在(至少變成一種異質(zhì)的聯(lián)系):把所有人物聯(lián)系在一起的不再是決定他們最終命運的必然性,所有事件即使仍舊在同一時間與空間下發(fā)生,也不一定要圍繞同一個中心——簡單地說,一群來自五湖四海的兄弟,為著不同的目的(賽車手一心安葬師傅的骨灰,毒販子為完成一筆毒品交易,殺手則是執(zhí)行一次殺人任務,他們的命運互不相交),在一個個偶在的當下巧遇,他們的命運也最終糾結(jié)到一起:善惡到頭終有報。說到底,世界最終還是歸于平衡——這就為電影提供了一種可能性:讓生活說話。
生活本身就是一場復調(diào)敘事,不論它看起來有多么荒謬,有多么不可理解,但生活就是生活;生活有時候可以解釋,但大多時候無法解釋,不能解釋的生活,或許更能代表生活的本質(zhì)。(善惡到頭終有報,是理想的生活;好人不長壽,禍害遺萬年,是現(xiàn)實的生活。)我們往往把生活比作一部交響樂,而電影對現(xiàn)實的這種復調(diào)式敘述恰恰說明:世界,我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其本身就是一部充滿無限可能性的離奇的搞笑之作。或者說:我們的世界充滿著黑色幽默。但是電影終究要把理想的生活展示給人看,因為這更符合人們的想象。
《瘋狂的賽車》把不同人物的命運置于不同的背景之下,在故事的結(jié)尾又讓所有元素偶然相遇——我們毋寧說是世界的可能性促成了這最終的相遇——可以說,導演至少是在形式上完成了電影的復調(diào)敘事。只是,電影本身作為對存在之可能性的揭示,對寧浩來說是否是有意識的?或者是我們強加于他的?電影究竟應該更多地展示理想生活,還是現(xiàn)實生活?——我們看到,電影評論陷入荒謬的境地:悖論無處不在。不過我們應當相信,在良莠不齊的中國電影作品里,近兩年異軍突起寧浩式黑色幽默,以及其復調(diào)的電影敘事結(jié)構(gòu),已經(jīng)走在了中國電影藝術的先鋒行列。
2009年2月27日
2 ) 青島方言的搞笑價值
在《瘋狂的賽車》里,黃渤說的依然是正宗的青島話,據(jù)說還是西鎮(zhèn)那邊的腔調(diào)。從前西鎮(zhèn)是青島的貧民窟,拉洋車的、妓女之類的底層人物都住在那里,現(xiàn)在也不是有錢人的去處。在其他區(qū)域的青島人耳朵里,西鎮(zhèn)口音就很不高貴。雖然我覺得昔日的湛山村、今日的CBD的居民講話調(diào)調(diào)兒也一樣充滿了蛤蜊味兒。單論高貴程度,也就是三分錢和五分錢的差別。
可惜黃渤這一回雖然做了主角,但沒有了《瘋狂的石頭》里那么多瑯瑯上口的臺詞兒?!芭谱樱嗄崧?!”“我都不稀說你,你這純屬道德問題!”“嫩娘!”
我不是青島人。剛來青島時,領教青島話的魅力,是從兩位大媽那里,她們?nèi)缤粯樱傎惿らT,在臺東的夜市上進行熱情奔放的PK。看樣子她們不似同性戀,但向?qū)Ψ降哪赣H都表達了殷切的愛慕和占有之意。說實在的,話里的含義雖然不甚雅馴,但語音鏗鏘,富于節(jié)奏感,聽起來十分有趣。我欣賞了一會兒,因為有事情,只能戀戀不舍地離去。
我想起了王小波是這么形容京片子的:“我曾在美國華文報紙上讀到一篇華裔教授的大陸游記,說到他遭服務小姐數(shù)落的情形:只聽得一串京片子,又急又快,字字清楚,就想起了《老殘游記》里大明湖上黑妞說書,不禁目瞪口呆,連人家說什么都沒有去想——我們北京人的語音就有如此的魅力。當然,教授愣完了,開始想那些話,就臊得老臉通紅。過去,我們北京的某些小姐在粗話的詞匯量方面,確實不亞于門頭溝的老礦工——這不要緊,語音還是我們高貴?!?br>
青島話的語音比較京片子,更有搞笑效果。可惜我不是導演,沒辦法用到電影里去。看到《瘋狂的石頭》之后,真是倍感欣慰。無數(shù)外地人以為,春晚小品里出現(xiàn)的膠東腔兒,才是最正宗的。典型代表就是魏積安的那口煙臺腔,大著嗓門喊:“伙計——”說實在的,聽到這個,我就臉紅,為自己是個山東人。我恨不能上臺踢他兩腳。估計一個上海男人,看到鞏漢林在舞臺上用一口上海普通話哼哼唧唧,也會有同樣的感想。
我的一個女同事普通話是一級甲等,青島話因為從娘胎里就聽,想必也是非常地道。她的神奇在于能夠在兩種語言之間實行神速的轉(zhuǎn)換。工作時用標準的普通話:“親愛的聽眾朋友,你好?!绷R人時用青島話:“你說些劈柴?你待死?”未曾觀摩過她的戀愛表演,她到底用何種語言談戀愛委實是個難解之謎。我便采訪了她一下。她猶豫了半天,小心地透露:“心情好時,和他說普通話,不好時,便講青島話了?!蔽液苜澷p這種審時度勢的態(tài)度。
身在青島,我自然也學會了幾句方言,通常在光顧地攤上買東西時運用,以防被宰。另外,在與別人對罵時也運用過幾次,的確是比較有力量,一點都不吃虧。用普通話罵人呢,感覺非常孤立、縹緲、微弱,說不響嘴。用方言罵人時,我會感覺和腳下的土地融為一體,好像希臘神話里的那個泰坦巨人,從地母的懷抱里獲得了充沛的能量,當一大把的閃亮的、尖銳的、火爆的動詞與名詞以及形容詞,從我的嘴里呼嘯而出,我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不是一個人,不是!
3 ) 寧浩會成為大師還是偽大師?
看完《瘋狂的賽車》之后,起立,鼓掌,如果有帽子的話,我愿意脫帽致敬。
掌聲送給寧浩,脫帽向有關主管部門致敬。
3年前,《瘋狂的石頭》橫空出世那會兒,曾經(jīng)對“寧浩將開拓出中國內(nèi)地電影一個嶄新天地”之類的說法多少有些不屑一顧來著。倒不是看扁寧浩,事實上,寧浩在石頭里表現(xiàn)出來的好好講故事的誠意和能力勿庸置疑,但我對我們的土壤實在沒信心。我堅持認為,在一個貧瘠得不行偏偏又自許崇高得不行的土壤上,寧浩和他的《瘋狂的石頭》,注定只能是曇花一現(xiàn)的異數(shù),未來十年內(nèi)或許都不會有更好的類似的電影出現(xiàn)。但結(jié)果證明,我錯了。
毒品,槍,臺灣黑幫,暴力,血流滿面……等等等等,多少有些納悶的說,《瘋狂的賽車》到底是怎么通過審查的?假如只是有關人士們在休息叉腰肌時的疏漏的話,那么我得感謝他們的叉腰??;假如真的是有關人士們忽然開了竅愿意高抬貴手放中國電影一條生路了的話,我實在沒有不致以崇高敬意的理由。
《瘋狂的賽車》毫無疑問是一部很棒的電影,說它好過了這一年賀歲檔的所有其它電影,或者也不為過。
故事、敘述方式、場面調(diào)控、黑色幽默,曾經(jīng)在《瘋狂的石頭》中讓所有人驚喜的種種,在《瘋狂的賽車》里都再度粉墨登場,某種程度上說,有過之而無不及,不想再贅述。引用一個網(wǎng)友的經(jīng)典“評論”就是,“如果把看國產(chǎn)賀歲片們比喻成逛窯子,那么《非誠勿擾》就像是那個你每次路過都能看到她招手的熟女,技巧純熟卻缺乏驚喜;《葉問》梳了個齊劉海兒玩革命制服誘惑,一邊招呼你一邊教導你前列腺保健知識,加錢的話還能叫來她的姐姐《霍元甲》一塊雙飛;《赤壁(下)》穿得最少,雙腿張開眼中聚滿了液體媚態(tài)十足,結(jié)果一開口讓你犯琢磨,這姐們不是泰國來的吧?最后面,一小姑娘縮在沙發(fā)里面帶謙虛、低眉順眼,一抬頭眼神卻肅殺無比。好,就你了。一番云雨之后,不由高聲大呼,妹妹,你牛逼,你這何止是中西結(jié)合啊。姑娘的名字就叫《瘋狂的賽車》。”
剩下的問題只是在于,下面呢?在我們的這片土壤上,下面到底有還是沒有,那幾乎是一個不能說也說不清楚的秘密。
即便撇開土壤的問題不論,寧浩是會在通往大師的路上一路狂奔還是會不可避免的淪為偽大師,也仍然是一件很懸的事情。
就目前來說,寧浩將面臨的問題大抵有兩個。首先是,“瘋狂”這條路還能走多久?作為這種類型片的“鼻祖”級人物,蓋?里奇拍出的類似作品,其實也不過寥寥幾部而已,到最后也不免有點要以越來越迷宮般的劇情來讓觀影者得到智力上的消遣或者說是安慰的尷尬,多少有點類似一個人閑極無聊數(shù)自己的頭發(fā),形而上的意義固然沒有,只是如果竟然數(shù)完了,畢竟也是一種足以傲人的成果那種感覺。事實上,以情懷而論,《瘋狂的賽車》就已經(jīng)比《瘋狂的石頭》有所下降了,石頭雖然瘋狂,但骨子里說到底還是有一種只有中國人才能心有戚戚的無力振拔感在的,而賽車則大抵已經(jīng)成了一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廉價故事,固然沒有讓電影變得不好看,卻多少喪失了那種直抵深處的力量。寧浩自己也不免承認說,賽車“事件太多,本身太冷,情感不夠”。
然后就是,正是基于上述原因,寧浩勢不可免的會主動試圖“轉(zhuǎn)型”。盡管寧浩在公開場合一再強調(diào)說自己不怕別人說他“雷同”、“重復”,“難道畢加索在畫畫的時候要想,不行,達芬奇也畫過人像,我不能畫人像了?這是一種愚蠢的想法?!钡硪环矫?,他又說,賽車的片名本來是叫《銀牌車手》的,“改成《瘋狂的賽車》是發(fā)行方的主意,很傻”,這樣的說法足以佐證,寧浩其實是很想掙脫“瘋狂”的。事實上,他已經(jīng)急不可耐的要開始“轉(zhuǎn)型”了,即將開拍的新作《無人區(qū)》,據(jù)說會是一部“西部公路片”,然后還有據(jù)說是“科幻片”的《七宗夢》??墒?,“轉(zhuǎn)型”這種事情,其實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因為所謂“型”,其實就是你存在的方式,是你之所以會成為你的根本所在,要改變這個東西,談何容易呢?一不小心,你就給“轉(zhuǎn)”沒了,就只能看著黑暗漸漸吞噬你手中的最后一根蠟燭。
4 ) 太愛你,連失望里也帶著陶醉。
對這個電影有太多的期待,但看完之后,卻有點欲求不滿的樣子。
起點太高,往往會造成僵局,這種道理我還不知道嗎?對不起,我說的不是寧浩的起點太高,是我期待的起點太高。
我設想的各種讓我驚奇的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仿佛隔靴搔癢般看完了整部片子,熟悉的橋段,例牌的倒霉蛋被打,錯有錯著,分屏剪輯。。。。
我終于醒悟曾經(jīng)自己和別人說過的一句話:看電影要有平常心。
無論如何,這是一部成熟的片子,是技術上而言,在結(jié)構(gòu)上也是集思廣益,不能說不精良,但它缺少了什么呢?
仿佛只是缺少了我在06年去看石頭的時候的那種驚艷,那時候我非常關注幾部新星導的作品,從寧浩,唐永健,臺灣的【人魚朵朵】到馬來西亞的那部【太陽雨】,我無一遺漏。而在【石頭】公映當天就去電影院捧場,看完激動不已,四處力薦,并且買了五張票請別人觀摩。
我不是沒有看過薩布與蓋里奇,但我真的不愿意吹毛求疵佯裝閱碟無數(shù),我依然覺得興奮,興奮得無以名狀,只因為【石頭】。
這種激動在我超過五次觀看【石頭】后越來越弱,笑料畢竟會在反芻中變得寡淡,但實際上更多的變成了對這部電影的分析,從結(jié)構(gòu),本土化,到笑點的設置。。。。
這部電影的成功,是天時地利人和:口碑的宣傳,無競爭的檔期,國產(chǎn)電影見所未見的類型片。
但是直到看到【瘋狂的賽車】,雖然場面做大做強,人物群戲眾多,攝影風格畫面顏色類型化更強,但是卻少了那一點驚艷,仿佛一切都熟口熟面似曾相識。
失去了這一份觀影的快感,得歸咎于我欣賞了多遍【石頭】后該死的分析,甚至包括【奇跡世界】,現(xiàn)在那些分析全在【賽車】里上演了一遍,我已經(jīng)覺得有點麻木了。
而且劇情上的一些一帶而過和硬傷,也影響了我觀影的連貫性。
例如為什么戎祥能根據(jù)一個0592的座機號那么容易查到九孔的住所呢?
例如為啥戎祥在九孔家生氣得把錢灑得到處都是以后,還要往骨灰盒里放,我原以為他已經(jīng)出離憤怒了,只管要白粉了,都不要錢了呢。
例如為啥發(fā)生在廈門的故事,除了幾個臺灣演員有閩南腔,其余的警察啊服務員啊街上的人啊都是一口京味普通話呢?這不是我熟悉的廈門??!
例如為啥泰國人的冰總也不化呢?
例如徐崢相當堅持自己的專業(yè)操守,都被戎祥打倒在花圈里了,怎么就出賣了黃渤的地址呢?
好吧,如此這般,都歸咎我的吹毛求疵。原來愛之深,也會雞蛋里挑骨頭呢!
說點其他的吧,這部電影最好的地方,我反而覺得是寧浩拍出了我心中廈門的味道。
過去在廈門最愛逛的就是老城、環(huán)島路、中山路,這些風景在【瘋狂的賽車】里都成為了一道優(yōu)美的風景線。廈門是有拍城市電影的潛質(zhì)的,從它的城市,夜色,海景和人文環(huán)境來說,都有一番屬于自己獨特的色彩。
而迄今為止,寧浩算是第一個讓我在國產(chǎn)電影里感受到類型片里濃郁城市味道的導演了。
無論如何,還是對他寄以厚望,并期待【無人區(qū)】。
至于片中我覺得最好笑的對白,是戎祥說的:本地幫派太沒有禮貌了。
內(nèi)地的黑幫電影什么時候能拍得成呢?去了香港以后,我終于大徹大悟,內(nèi)地是沒有發(fā)自內(nèi)在穿黑衣??岬暮谏鐣?,要拍黑幫片的話,就要把握內(nèi)地的混混特色:就是土鱉和暴發(fā)戶。
我期待有一天內(nèi)地能有一部黑幫片,拍得土鱉又好看,就好像片尾那群黑社會唱詩班一樣。
5 ) 《賽車》與《石頭》相比的優(yōu)點與不足
賽車不如石頭的地方:
1.人物的情感塑造?!妒^》雖然也是幾伙人多線索交叉,但是包世宏還算個主角,影片有不少篇幅描述了這個本該“三十而立”的男人在現(xiàn)實中的困境和他對責任的堅守。有幾場戲著力刻畫了這種情感,比如在廁所尿不出來的宣泄,在海邊念了兩句京劇,以及對老婆(女友)的傾訴等等。這樣一來觀眾的情感就有所依托。因而在最后真正的玉石到了包世宏老婆的脖子上,包世宏自己得到了好市民獎還解決了前列腺問題,觀眾們也會在心里為他感到高興。
對于其他的幾個人物的性格塑造也非常飽滿,這個在群戲中尤為可貴,片中謝小盟,道哥,黑皮,小軍,三寶,大盜麥克,房地產(chǎn)商及其跟班,都有血有肉,甚至賓館的前臺女招待和保安們也很出彩。除去性格塑造以外,影片對這些人物的道德表現(xiàn)也有關注,最后也依此安排了各個角色的結(jié)局。心腸壞的房地產(chǎn)商和秘書最后慘死于他人手下,比較狠的道哥戲劇性的死于車禍,不講究衛(wèi)生又跟女人亂搞的小軍被逮捕,頭腦簡單的黑皮則以搞笑的偷面包被追收場。
相比較而言,賽車里面雖然人物依然各有特點,但是對于情感上則鮮有關注,大部分人物之間的關系僅僅是利益。雖然也對賽車手耿浩和奸商李法拉做了一些道德上的表現(xiàn),但是因為表演風格和劇情安排的關系力度不夠,也就導致觀影中觀眾的情感沒有依托,只是跟
著影片的劇情一起瘋狂。
2.臺詞。石頭里面既有很多經(jīng)典的爆笑臺詞如頂你個肺,別摸我,泡妞下血本等等,也有像謝小盟的一些本來很有哲理但是放在場景里蠻有喜劇效果的話。賽車里面雖然也安排了比較搞笑的臺詞,尤其是對搞笑殺手二人組,但是笑果相對一般,出彩的地方很少。
3.對社會環(huán)境的反映。這兩部電影應該都瞄準了地域特色,一個在重慶,一個在廈門。不過石頭對于重慶的描寫其實更深入一些。賽車對廈門的描寫僅限于城市面貌,并不能做到像石頭看完以后對重慶的人文特點也能有一定了解。通過對高樓大廈和棚戶區(qū)的對比,現(xiàn)代建筑和羅漢寺的對比,從側(cè)面上反映了處于轉(zhuǎn)型期的中國社會的很多問題。另外也涉及到房地產(chǎn)和國企的一些問題。當然重慶本身在國內(nèi)屬于貧富差距尤其大的一個地區(qū),山城的棒棒,大款和時尚美女相映成趣。廈門本來不具備這些。
4.配樂。這個就不仔細說了,其實賽車的配樂也算好的,兩首閩南語歌曲和搖滾信天游都不錯。但是石頭的配樂更驚艷一些,配的幾段京劇的效果更出彩,最后那段對決前的搖滾也特別貼切。片尾曲也更好聽。
賽車的進步:
1.場面。飆車戲,槍戰(zhàn)戲,武打戲拍的都不錯。比之前《奇跡世界》更進一步。將來也許寧浩可以拍拍純粹的動作片。
2.特效。石頭的特效基本就是一些簡單的畫面處理。賽車特效更多規(guī)模更大,里面還有爆炸,暴力鏡頭也比較逼真。
3.導演對鏡頭的把握又有所提高。石頭基本上是以敘事取勝,配樂也很有感覺,影像上比較平淡。賽車因為在情感刻畫上表演的不到位,所以影像上做了一些補充。夢境追捕,丟打火機和自行車賽場的一些慢鏡頭處理的很有范兒,一些鏡頭的角度給的也很好。
4.線索更多編劇難度更大。這個可能是部分人認為賽車比石頭更好的主要原因。人物的沖突更復雜一些。
5.剪輯更瘋狂。石頭的剪輯只能算是一部商業(yè)片應該有的普通水平。賽車比較夸張,據(jù)說有900多個鏡頭。這也導致看的時候基本稍不留神就漏過了重情節(jié)。
總的來說,雖然都是多線索黑色幽默的形式,其實兩部影片定位不同。石頭在很喜劇的同時也有人文關懷,而賽車是一部更純粹的商業(yè)片,可以算是動作喜劇片,靠巧妙復雜的劇情和刺激的場面吸引人。
6 ) 專業(yè)就是“干一行,愛一行”
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發(fā)生在電影結(jié)束放字幕的時候,靠邊的觀眾起身離場以正常的步行速度走向出口,臨近門的時候,一段花絮從字幕里擠了出來,觀眾驚奇地停下來又開始看屏幕。沒多久字幕又粉墨登場,又有坐著的觀眾按捺不住,起身準備離開,第二段花絮在這個時候來了。
事情以這樣的節(jié)奏發(fā)生了三次。我想說的是,一個連觀眾退場心理都研究的導演是可怕的,把其這樣一種態(tài)度放到電影作品里,影片自然無可挑剔。《瘋狂的賽車》是本年度內(nèi)地的最佳影片,毫無疑問。拋開才能天賦、題材類型、客觀條件不談,作為一名觀眾,我在這部片子里感受到了最夠分量的尊重。
把拍電影比如成寫程序,在業(yè)內(nèi)其他同行連單核單線程的程序都寫得磕磕絆絆的時候,寧浩已經(jīng)在多核多線程并發(fā)的開發(fā)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支持青島話??戳擞X得作為青島人真快樂。
不如《石頭》??墒菄L骨灰的那段還是讓我笑翻了~~~
真沒想到中國也能拍出這樣的電影!
黃渤其實很帥的呀
寧浩會講故事。
滿嘴順口溜 你想考研??!
原來是徐崢,我一直以為是汪涵......
致敬《兩桿大煙槍》。2013.11.7
比起石頭,手法更純熟,人物更可愛。中國終于有了個會講故事的類型片導演。愿不義的都自斃,我們的明天會耿浩。
Sorry Sir, 我已經(jīng)說過了他真的不在loom. 抱歉, 我們的酒店非常international, 我們要保護客人的xicret.
當時真的是笑抽了,骨灰當白粉那段實在太搞笑了。國產(chǎn)經(jīng)典的黑色幽默。
黃渤和徐崢的電影好搞笑,他倆的電影我一般都看了,這才是喜劇
機心繁構(gòu),交足功課,80分以上
最后,電影院里響起了掌聲……
多線敘事的黑色幽默在《瘋狂的賽車》中再一次為人見證了寧浩對電影出色的駕馭功底,這部作品所帶給人的不僅是那依舊“瘋狂”笑料的捧腹,更是一種縝密邏輯下扣人心弦的酣暢,動作、懸疑、幽默三者間的絕佳契合,鍛造了這場難能可貴能勝于劇情的喜劇經(jīng)典。
我就知道豆瓣上的人喜歡這種型,我就知道,就知道,知道,道…
比瘋狂的石頭更上一個臺階..除了黑色幽默外,還看到了一些更帶內(nèi)涵的東西..寧浩的風格已經(jīng)日趨成熟了.期待下一部作品. 銀牌車手最終成為金牌,竟然是通過這樣復雜的途徑,雖然最后線收得有些散,但能做成這樣已經(jīng)不錯了。這就像是中國電影在一直以來的疲軟中,突然出現(xiàn)世界級的佳作一般,不錯。
這節(jié)奏 真漂亮
導演說自己創(chuàng)作失敗了……但是它在市場上成功了。
我要做寧浩的死粉絲!!!